“哈哈哈,爽!”
宁城城墙上,秦山抚掌大笑。
在热气球的威胁下,北城营帐出现了不少的混乱。
这正是他期盼的。
又盯了一会儿,他下了城墙,准备回去休息。
路过城墙缺口的时候,士兵正在按照他的命令,在缺口二百范围内设置更多的拒马。
昨晚上的战事让他觉得没有必要修葺缺口。
北狄士兵从狭窄的缺口冲入,反倒成了火枪兵的靶子。
若是像以前一样没有线膛枪,他们便只能让重步兵上前,刀刀到肉与北狄士兵厮杀了。
如此,面对北狄的人数优势,宁城倒真的危险了。
“不过这次携带的弹药支撑不了多久,墨将军,你可要及时赶到。”秦山忽然又是一叹。
刚要走,他又想起什么,问身边的将领道:“这次北狄死伤了多少人?”
“回将军,足有一万千六千八百余人。”将领回道。
北狄从四面城墙发起进攻,一次性投入的兵力很多。
所以他们一夜战斗造成的死伤超过了燕关。
“我们呢?”
“两千零八人伤亡。”将领又道。
秦山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近乎八比一的战损比。
若是落到大颂其他军队头上,他们几乎要乐疯了。
但是对他来说,这却是王府亲军正常的战损。
“尽力救治伤兵。”秦山交代了一句。
这两千多人里伤兵占的比例更大。
如果能让他们活下来,双方的战损对比会更高。
此番来宁城,也是有医官随行的,他们带了不少王府秘药。
这会挽救士兵的生命。
嘱咐了这些,秦山回去休息。
又令士兵抓紧轮换休息,准备晚上的战事。
夜幕落下。
北狄再次发起了进攻,和昨晚一样。
这次北狄又搬出火药桶,宁城城墙又被炸出了三个缺口。
不过由于有了经验,秦山和关通迅速派遣士兵抵达缺口,设置拒马。
对他们来说,宁城的城墙同车营的战车一样,承担了阻碍北狄骑兵的作用。
即便城墙坍塌,但也如同一道高高的土丘。
骑兵根本无法从城外径直冲锋进来。
而北狄步兵,他们根本无所畏惧。
线膛枪兵排成的密集阵型下,北狄士兵冲进来多少,便死多少。
何况缺口很窄,一次冲入进来的北狄士兵数量有限。
缺口处,他们相比北狄完全有兵力优势,毕竟北狄不可能一下冲缺口冲入上千人。
一次能涌进来上百个就不错了。
“炸吧,有本事,你们把宁城的城墙全部炸掉。”秦山冷笑。
观察之下,他发现城墙上士兵的伤亡竟然比缺口处的士兵伤亡大。
但是城墙他又不能不守。
毕竟让北狄士兵占领城墙,他们进攻的便会由点变成线,能够从任何地方进入宁城内,到时候就难以防守了。
一连鏖战了五日,双方俱都人困马乏。
王府亲军因为兵力悬殊,只能疲于应对,所以困顿。
而北狄士兵连续夜袭,白天又睡不好。
第六日,清点了伤亡的兵马,穆勒洪真脸色铁青。
这几日的战斗,他们舍了二成的兵马。
“铁木塔,让锦城的五万兵马立刻赶来支援。”
原本他担心燕王兵马会趁机袭击锦城。
所以留了五万人应对突发情况,免得锦城有失。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锦城安稳无虞。
他想,或许是自己多余了。
当前,无论是他麾下的兵马还是古尔图等人麾下的兵马俱都十分疲乏。
他需要这只精力充沛的兵马对宁城的燕王兵马发起致命一击。
“是,父汗。”铁木塔眉头一挑。
僵持了这么些天,终于要对宁城的燕王兵马发起一次奇袭了。
穆勒洪真下达了命令,随即出了营帐,望向距离宁城三百米的位置。
在那个位置有一个沙袋堆砌的火炮工事。
这个工事早就被宁城的燕王炮兵击毁。
里面还有许多稻草。
只是他清楚,这个损坏的工事下面可是暗藏乾坤。
利用夜袭,他趁机派出士兵在工事下挖掘地道,将挖出的新土运往营寨中藏起来。
白天的时候又使用稻草将洞口盖起来。
而且为了掩饰这个秘密行动,他故意没有在这个方向派遣士兵。
所以夜战的时候,燕王很少向这个位置投掷会爆炸的炮弹。
即便投掷了,沙袋也会遮挡住挖土的士兵。
当地道越来越深,越来越远的时候,他更不担心了。
燕王兵马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