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群饿狼在盯着一只落单的山羊。
“西凉宰相李昕拜见伟大的可汗。”强撑着,李昕向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地,上身趴在地上,双手向前伸。
这是北狄最高的礼仪,一般只有附庸国的使臣才会如此卑微行礼。
他这么做就是希望能够促成这次西凉和北狄的结盟。
穆勒洪真眼底闪过一丝厉芒,他缓缓道:“起来吧,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我的答案是拒绝,当年你们西凉趁草原还未统一,欺骗了我们的部落,得到了河套草原,除非你们现在将河套草原让出,否则不必再说。”
李昕闻言,顿时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穆勒洪真提出如此令他为难的问题。
河套草原是西凉重要的养马地。
如果把河套草原交出,西凉就只能乘骆驼打仗了。
他结结巴巴道:“正如可汗所说,那时草原十分混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据西凉的史籍记载,这河套草原是当时的部落感激西凉而相赠的。”
“胡说八道,我们的部落将草场看得比命还重要,岂会送给你们,哼,你们西凉人果然油嘴滑舌,又言而无信,来人,将他打出去。”穆勒洪真大怒。
李昕被穆勒洪真震慑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着急。
他实在没想到这,穆勒洪真会如此难为他。
不过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穆勒洪真突然道:“只是我们当前的敌人是大颂,北狄与西凉也不愿意打仗,不过让我信你们一次也行,让你们的皇帝和我在阴山脚下共同写下血书立誓,你只需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其他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