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装满黑石币的大布袋，维罗妮咽了下口水，她是超凡者没错，但这片大陆已经不是被超凡者主导的时代。

在大军的冲杀下，超凡者想自保都难，所以他们不敢肆意妄为，大多数超凡者都与帝国或某个贵族有联系，达成相对松散的雇佣关系。

军队并非万能，如探索秘境，暗杀，寻找某些宝藏，古董一类，还是超凡者们更有效率。

可就算是如此，野生超凡者们的待遇依然不算好，就比如维罗妮，作为超凡者，她虽然不用为日常所需的金钱发愁，但购买神秘侧物品要花费大笔金钱。

最穷时，维罗妮甚至偷过城墙护栏，之后卖给钢铁商人，俗称卖废铁，不过城墙的护栏是由漩纹钢锻造，价格是同体积白银的五分之一左右。

“这些，都是我的了？”

维罗妮抓着松垮垮的腰带向上提了提，这妹子的裤子，总给人种随时可能掉下来的感觉。

“没错，现在是下午三点，明早六点出发，在这期间，你可以在圣城内任意挥霍。”

苏晓没去看维罗妮，他正构画一幅草图，老神棍已经告诉他死寂城的大概位置。

死寂城的入口在大陆北方，距离圣城大概两天路程，那是一座城市废墟，黑之王在位期间，死寂城尝试过同化大陆一次，最先倒霉的就是那座名为索楠的城市。

只是半小时左右的同化，索楠城就被完全同化，死寂城居民以那里为出口冲了出来，但被黑之王率领黑甲军打退，战后，97万黑甲军仅剩5万人，而且都有被同化的迹象。

“你不怕我带上钱逃出圣城？”

维罗妮一手提着裤腰，另一手拎着大布袋站在窗前。

苏晓只看了眼维罗妮，维罗妮歪了歪头，从窗口跃出。

“站住！”

吼声从城堡下方传来，两分钟后，在上百名士兵的护送下，维罗妮乖乖从正门离开庄园。

“这个人选不错，其他东西我会准备，库库林，愿神保佑我们。”

“神灵早被黑之王杀光。”

“或许吧。”

老神棍留下这具意味深长的话，推门走出房间。

……

次日早，六点，城门处。

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前，巨大的金属车厢格外显眼，上面的印徽狼首狮尾，背上生满利刺。

城门处的士兵站成两排，他们没进行例行盘查，只是站的笔直。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夫是阿姆，它正有些笨拙的操纵马匹，而在车厢内，维罗妮单手捏着鼻子。

“阿嚏”

布布汪打了个喷嚏，无奈之下，只能将头探到车厢窗外。

“这女人怎么了，她怎么有股鱼腥味。”

捏着鼻子的维罗妮开口，声音有些发闷。

“这是美人鱼，你可以尊称她月王后。”

老神棍面色如常，搀扶着人偶般的月王后。

“美人鱼？”

维罗妮的手刚要去扯月王后下身的白布，就被老神棍打在手背上，这妹子有点自来熟。

“年轻人要懂礼貌。”

老神棍笑吟吟的看着维罗妮，那神情分明是：孩子，我劝你善良。

“切，真小气，我就想知道美人鱼是怎么撒尿的。”

“……”

老神棍笑的更温和。

“开玩笑而已啦别这么认真，你们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不是要去死寂城吗，没有阵法或星图一类？就这样坐马车去？那可是传说中的死亡与寂静之城，我小时，我祖母经常用死寂城吓我。”

维罗妮提了提松垮垮的腰带，这东西不是装饰品，而是她在机缘巧合下获得的超凡物品，作用是能让生命流逝速度降低，缺点是很容易掉裤子，而且是不可通过物理手段避免的掉裤子，这不仅羞耻，有时还很危险，例如逃跑时因掉裤子被绊倒，那真是哭都找不到调。

这东西名为古精灵的野性，佩戴在身上后，会降低寿命流逝速度，如果原本能活50年，穿戴这东西后，至少能活80年左右，在受伤时，这东西还能减缓生命力流逝速度，从而降低死亡速度。

不过这个世界的超凡物品有好处也有坏处，容易掉裤子虽然有些羞耻，但相比带来的增益，根本不值一提。

长时间的使用后，维罗妮发现这腰带的特性，她下身的裤子越紧，这东西的副作用就越强，某次她尝试穿紧身裤，这腰带直接把她扯的倒立，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用手啪的一声拍在脸上，以此打散脑中那尴尬的画面。

与之相反，穿的裤子约松，掉裤子的几率反而越小，维罗妮总感觉自己使用这东西的方法不对，非常不对。

“童谣吗，是不是这么唱，死寂城，空荡荡，哪里来，哪里去，逃出来，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