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松的调着情,一点不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里。
不多时,集市两端几乎同时涌进两群人。
有持棒球棍的,有拿西瓜刀的,甚至还有举着破旧的,一看就知道是黑帮要火并。
看着两伙人接近,陆飞和芬妮兴高采烈之余倒也不知道为谁加油助威,不知道这是哪两伙人要激情对砍,更是不知道所谓何来。
陆飞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去,咖啡店的白发老板打开玻璃门一条缝,焦急的招手让他们进去。
陆飞拉着恋恋不舍要看大场面的芬妮进屋了,至少要知道出什么事了,别瞎叫好。
两人钻进身后咖啡馆,陆飞递了张一千比索给咖啡店老板。
“谢谢老板,这是咖啡钱和小费,您知道外面两帮人是怎么回事吗?”
“谢谢,还能是什么,抢地盘罢了。”老板眉开眼笑的接过钱,瞬间觉得好人有好报。
“哪两伙黑帮?”
“一伙人是弗朗西斯科的人,一伙是古斯曼的人,平时就看不惯彼此,今早又听说昨晚打起来了,看来今天事大了。”
“哦,是吗?你一个咖啡店老板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唉,这城里的年轻人一大半是黑帮的,谁还没个亲戚在帮派里混?坏消息是传的最快的。”
“谢谢老板,我们先走了,只要溜得快,他们不会对我们两个外国人下手的。”
“好吧,那就快走,趁他们没打起来。”
陆飞笑嘻嘻的拉着芬妮出去了,这种场面不去搞风搞雨,那不是愧对了自己佣兵界第一狠毒军医的称号。
当然,这个称号是野狐兄弟们给封的,并没有什么权威性。
两人在摊子后猫腰穿行,随时注意着要火拼的两伙人。
十分钟后,芬妮蹲在卖仙人掌食物的摊位后无聊的吹着自己脑袋上的刘海,陆飞脑袋一点一点,快睡着了。
他打死也不承认是昨晚运动过度了,而是这帮人太磨叽了,两伙人居然在那儿对喷口水,光说不练,急死个路人甲。
“我有种错觉,我们应该是来到了法治之都,这帮毒贩马仔们太克制了,太无聊了。”芬妮沮丧不已,看不成现场直播,让她觉得一腔热情错付了。
“那就帮帮他们吧,培养一下华雷斯城帮派兄弟的血性。”
陆飞一脸的见义勇为,准备去拯救地球。
“赶紧的,要不多无聊,不过别搞出人命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作恶多端,擅自杀人总不太好。”
“那你昨晚乱喷霰弹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陆飞大奇,芬妮也会心软,世界变了。
“那些是毒贩,又是你对头,自然要干翻再补枪!”
“亲一下,真乖,好好这里待着,我去搞风搞雨了。”
“哦,注意点,对了,怎么搞啊?”
芬妮指着二三十米前通道里几十上百号混混,大感好奇,杰克同学难道要直接冲上去干架?
一打一百?
陆飞没有回答,只是掏出颗东西,拔了插销后半探出身体,挥手着地滚了过去。
袅袅烟雾在人群中骤然升起。
两伙人正学习羊驼,用口水互相攻击。情绪激昂难以抑制之时,烟雾升腾而起,所有人都蒙了。
“亲爱的,这就是你的招?他们看不清最多跑路就是了,怎么”芬妮蹲在地上扒着摊头轻声问道,却没人回应。
一转头,陆飞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已混进了两伙人中。
偷偷出现的陆飞,上来就朝右侧帮众为首之人就是一个巴掌!
“啪!”
“哪个混蛋打我,冈萨雷斯!你个兔崽子趁机打我,你不讲规矩!”一个粗豪的声音气愤的喊道。
“嘭!”
陆飞蹲下身体,偷偷朝左侧为首之人一记窝心拳。
“明明是你偷袭我,太卑鄙了,我跟你拼了!”高亢的嗓音惶急且痛苦。
“啊,有人踢我!”
“疼,有人插我眼睛,我要瞎了!”
“是古斯曼的人发动了袭击!”
“明明是弗朗西斯科的小崽子先动手!”
“揍他们!”
“跟他们拼了!”
两伙人各自遇袭,呼痛之余俱都恼羞成怒,有人高呼一声自然群情激奋,暴力因子上头,无数的刀枪棍棒相向而去!
只是很多人都没注意到,那句跟他们拼了的西班牙语,口音是如此的奇怪。
两伙人乒乒乓乓的打上了,在烟雾中,在鲜血中,在愤怒中。
西瓜刀的锋利,棍棒的扎实,大脚丫子的臭味,让参与群殴的混混们深刻的体会到了冷静的重要性,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仇视和痛楚蒙蔽了他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