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瞬间扫尽他心中的阴霾,让他豁然开朗。
“只想着一己之私,终究有愧于心,我的胸怀,也可以装下更多!”这一刹那,习铭昊感觉自己看清了前行之路!
尹山县最穷的乡镇是处在大山深处的相邻的火神庙镇和会河镇,习铭昊就是被分配到火神庙镇最穷的村子之一的大岭村。
“大岭村路口到了!”售票员喊罢,班车在一个矮岭的转弯处停下,一个穿着洁白旅游鞋、蓝色牛仔裤和白色体桖衫的瘦高个儿青年,背着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拎着一个大旅行箱下了车,他皮肤白净,理着毛寸短发,看上去很精神,但表情却是一脸茫然,因为他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
尽管习铭昊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到村子之后,他还是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小路崎岖难走,低矮的土房三三两两分布在山腰、路旁、河边,地里的庄稼因为缺乏灌溉而长势不佳。
望四周,三面峻岭高耸,遮挡视野,唯有东面能看得远一点,但入眼仍是绵延不绝的山峦。
这里的山与习铭昊印象中的景象全然不同,毫无美感可言,天也感觉比置身于大城市水泥丛林里的天还要小。
“也许这样的地方更容易忘掉伤痛吧!”习铭昊这样想,“两年时间应该够了,两年之后,我的人生将重新开始!”
走了二里多山路,习铭昊已累得汗流浃背,他将旅行箱放在路边草丛中,坐在上面休息。
这里的地势比刚进村时高了不少,视野便也开阔了许多,微凉的山风吹落了习铭昊脸上的汗水,他感觉舒爽了一些,于是那由远及近、叮叮当当的牛铃声,在他听来,也悦耳动听了。
“……无奈困于茧中挣不脱,想化蝴蝶,冲开万千结,……”甜美的歌声随牛铃声由远及近,粤语发音虽不标准,却别有一番滋味。
习铭昊听着歌声和牛铃声,看身边草丛中盛开的金黄色野菊花和鲜红色山丹丹随风摆动,竟心中一阵激动。
三头系着牛铃的大牛突然从路口的山石后面走出,看到习铭昊之后一愣,遂又悠闲地低头吃草,习铭昊关注的那两株野菊花和山丹丹也被最前面的那头大犍牛用舌头卷入口中。
大牛从习铭昊身边走过之后,两只小牛犊出现在习铭昊眼前,它们一身赤红皮毛如锦缎一般油亮光滑,样子十分可爱。
小牛犊看到习铭昊竟然不害怕,它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习铭昊,将鼻子凑到他身上,呼哧呼哧嗅了嗅。
习铭昊伸手想摸一摸靠前那只小牛犊的皮毛,没想到它动作十分敏捷,猛一转身跳开了。
另一只却没有跑开,习铭昊慢慢将手放到它的背上轻轻抚摸,这只小牛犊即歪着头,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习铭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脖子,这只小牛犊就用头蹭习铭昊的胳膊,像一只惯于撒娇的小狗。习铭昊顿时心情大好,忍不住赞道:“真是个乖孩子!”
歌声戛然而止,一个身穿粉红衬衫和阔腿裤的女子出现在习铭昊面前,她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树枝,随意抽着路边的草赶牛,看到习铭昊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唱了。
听到习铭昊认真地夸小牛犊,她扑哧一笑,习铭昊看向她,便觉这女人五官精致、面目和善,有山里女人特有的纯真朴实之美。
“这里的一切好像还不错,两年时间不会太难熬!”习铭昊想道。
这女人见习铭昊盯着自己发呆,便腮飞红霞,感觉很不自然,遂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小伙子,你哪儿来的?不会是想偷我的牛吧?”
习铭昊回过神来,忙将手从小牛犊身上放开,回答道:“大姐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偷牛的,我要去大岭村村委会工作。”
“村委会呀,喏,顺着这条路走,拐两道弯往右拐,第三棵大核桃树下就是了。”女人认真比划着告诉习铭昊。
“阿霞,放牛呢?”一个中年妇女扛着锄头走过来,看到习铭昊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这小伙子是你家亲戚?好俊俏的小伙子!”
“谢谢大姐。”习铭昊背起双肩包,拎着旅行箱,顺路往上走去。
“他拿这么多行李,要去村委会,怕是不容易,嫂子,帮我看一会儿牛,我去帮帮他。”这女人无论分说便将手里的树枝塞到扛锄头妇女的手中,快步追上习铭昊。
“阿霞,你莫不是要把这小伙子领到自己家里吧?小心强子知道了捶你!”中年妇女冲她大声说道。
“呸!你这一张狗嘴,啥时候也吐不出象牙。”这个叫阿霞的女人被中年妇女说得满脸通红,回头啐了一口。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是捡到宝了!哈哈哈哈……”看着她出丑,中年妇女张狂地大笑起来。
“这宝给你罢!”阿霞转身生气地说道,“我来放牛,你带他去村委会。”
“呦!这就生气了?”中年妇女还在嘲笑她。
阿霞虎着脸走近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