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先比比赖赖,一般人就不敢吱声了,碰上个这反应的多半是碰上茬子了。
“怎么个事哥们,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事儿啊,告诉你,赶紧滚,我们六哥的事儿不是谁都能管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不知道啊,你谁啊你?”
张知白嘿嘿一乐:“不知道就行。”
猛然一把揪住小寸头的衣领,本来应该抓头发的可是太短了。一记正面直蹬踹在小腹上,小寸头大张着嘴双眼暴突,好像一条鱼。
张知白虽然也很瘦弱,力量其实不大并不是什么猛男。但是比他们这种小混子可强多了,他们早就生活无度掏空身子了,一个个瘦的跟小鸡子似得,平时其实就是靠个虚张声势,这一脚也够受的。
张知白脸上的笑就没变过,反倒越发阴森,他嘿嘿笑着一记头槌砸在身子弓的跟个虾米似得小寸头的鼻梁上,小寸头直接就软了。
张知白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人生中仅有的两次打架,一动起手来就感觉心里好像有头猛兽要冲出来,心中莫名的就有一股快要把他自己牙都咬碎的狠劲,就恨不得用手塞进对方嘴里撕他。
不知道这算不算杀意,反正他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所以他很少动手,怕把人打坏,不是怕事,是怕自己。
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咬。
不过见过的场面多了,架还是会打的,对上这几个小孩崽子倒不至于虚了。
张知白盯着满脸血葫芦似得小寸头两三秒,生生压住心里的戾气。大手一把扣在他脸上,俩手指抠住他俩鼻孔倒提着他。
直到这时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张知白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小寸头。
“好好说话。”
几个人投鼠忌器,只站那嚷嚷。
“放了我哥!”
“放开兔哥!”
“小子你活腻了你谁的人你都敢动!”
张知白拎着小寸头越过他们,看了看趴在地上他们刚才殴打的男人,踢了踢:“死没死呢?”
男人呻吟着踉跄爬了起来:“活,活着呢大哥。”
这人看着四五十岁,一脑袋血,透过血污能看到他满脸沧桑,衣着也是朴素,应该是个常年劳作的。
“你们是陈老六的小弟?”张知白指了指那个中年男,“我进来是因为你们嘴欠,不过这是怎个事儿?陈老六能有什么事办?”
这时候有机灵的已经看出不对了:“你知道我们六哥?我告诉你这事我们可占理,这老头欠了我们六哥100万不还,这可只是本金我们六哥都没要利息,现在就要他猪场抵债,怎么了?”
“怎么了?你跟我梗什么脖子,你是王八成精了?你要变身啊?要说话就给我好好说。”
张知白抬手就是一巴掌,小机灵捂着脑袋愣是没敢吱声。
这时中年男激动地捂着胸口喊了起来:“咳咳,不是这样的!我那猪场里有300头猪,300头啊,都是要出栏的大肥猪,正常最少卖4000一头,还有50头成牛,最少能卖到15000一头的,他们跟所有人打好招呼不许买我的猪,要是卖,猪就给1000收,牛就给1500,这是要吃掉我的猪场啊!他们还说我卖不出猪还不了钱就用猪场和我女儿抵债!”
几个小混混纷纷嚷嚷起来:“老头你别胡说八道,有能耐你报警啊,你自己卖不出去怪谁?”
“老家伙你再瞎说我们就收你利息了!”
张知白嗤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拍戏呢,不老套吗这剧情?陈老六真是越活越出息了,怎么琢磨的出来,看电视剧来的灵感?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把戏吃人血馒头,吃相挺难看啊,还卖女抵债,白毛女啊?”
他本来进来就是为了打他个嘴欠,他们的事没想管,已经要走了,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这陈老六倒也不是什么人物,就是个大地痞,流氓头子都不算,手底下有几个小老弟,平时就干点欺行霸市的买卖,要不就是用这种手段黑人家产。
碰上事了也不跟你打生打死,就是耍无赖,派几个小弟往你家门口一躺,保管你正常过日子都费劲。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给他面子,毕竟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谁也不愿意招惹他。他也不傻,从来不招惹厉害人物,就欺负欺负小老百姓。
不过这次确实是有点太过了,这是吃干抹净一点也不给人活路啊。刚听三个字张知白就猜到大约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说实话招数虽然老套普通百姓摊上了确实无解,有点一招鲜吃遍天的意思。
不过有些蹊跷的是,正常这点钱陈老六也看不上,完全不值得他做到这个地步,看来问题可能出在那个“白毛女”身上了。
他瞅瞅沧桑的中年男,正捂着肚子在边上摇摇晃晃,难得的动了点恻隐之心。而且现在这个情况猪肉还得涨涨,自己出手也算是有些回报。
“行了,回去告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