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切与地球毫无二致的平行时空。在这里人们经历着一样的困苦、喜悦、伤痛、快意,但是就在眼下的时间节点这个时空的走向却仿佛走上了岔路,人们命运接受了截然不同的审判。
3月28日,晨。
“明天要还房贷7000,后天还有个白条要还1900,上个月从三婶那借了40000说好这个月10号还,13号要交保险6400...”张知白在账本上写写划划,嘴里叨叨咕咕。
掏出手机点开余额,4500,好吧这就是自己的全部身家了,还得是不算负债。
“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啊,”张知白挠挠头,“爸妈在京都花销更大现在也没法上班,算了别让他们担心了,要不找人借点?”
有时候实在是难的时候张知白总会想,不管哪路神仙保佑自己中个彩票吧,或者干脆世界毁灭算球,啥也不用还了。
他站在窗前默默看着楼下小区里玩耍的孩子,良久自嘲的笑笑。
北方的春天来的晚一些,小区里的树刚发芽。天街小雨润如苏,草色遥看近却无。寒冬刚过,气温刚刚回暖。正是三月飞花,万物复苏的初春好时节,街上却是一片萧条。偶有行人也是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行色匆匆。
去年冬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继而席卷全球。这场莫名其妙的传染病到现在也没找到来源,传染性相当高,通过体液传染,病人咳嗽高热,继而呼吸衰竭而亡。世界各国都在加紧研制疫苗,在这之前所有人都只能待在家里尽量避免外出。
“已经很久没有去工作了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现在这时节所有人都在家里坐吃山空,张知白不仅不进钱还每天都有账单要还。
“怎么欠的这么多钱的呢,我除了能吃点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啊。是不是都让你吃了九儿?”
边上趴着的他的狗,小九儿,一条肥壮的阿拉斯加,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
不过别看张知白现在这样,他还是挺能挣钱的。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什么行当都敢碰碰,而且很快都能给干的有声有色。
虽然只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不管干哪一摊,都能很快让哪怕四五十岁的人见到他都点头示意,心悦诚服的叫声白哥。
做的都不是什么大买卖,交游倒是广阔,在这个省会城市走到哪也都能吃得开。
只不过赶这节骨眼,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几个买卖也都没法干,天天在家待着,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张知白却是这么快就开始欠饥荒了。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看我的大宝贝们吧。”张知白心大的劲又上来了,放下愁绪跑到一个储物柜前,搓搓手喜滋滋的掏出了自己的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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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柜子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拐子流星,鞭锏锤抓。
张知白酷爱收藏冷兵器。不止十八般兵器,中外自古有名的一些代表性兵器他都有。而且不全是半工艺品,甚是有几件精品。
这其中有一杆仿虎头湛金枪制成的虎吼枪,用上好的整根红椆木顺纹顺理手制的杆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鎏金虎头型,虎口吞刃,采用的是最新型的合金铸就,坚韧无比。
这杆枪是张知白的宝贝,乃是当初他打听到一脉隐世的铸器世家,亲自跑去南方寻访,磨了人家半年多才给他做的。
还有一对八宝龙鞭,这个不是泡酒那个,是中国自古传下来的一种武器,硬鞭,就是铁鞭,门神手里拿的那个。
鞭长三尺五寸,靶长一尺四寸,作28节重15斤,这一对拿在手里可就是30斤重。这对龙鞭形制属于塔鞭,好像28层高的小塔,塔檐就是伤人的边角,凌厉的很,硬鞭全靠节与节之间的棱节和重量伤人,这是真正的凶器。
通体峻黑好似泛着一点深邃的幽光,材料用的是最新式的合金,比古代所谓神兵利器又好出不知几许。
自下至梢俞上俞细,鞭梢更是直接让他给磨尖了。
实际上铁鞭是钝器,鞭梢无需磨尖,但是古代的高手掷出去仍然能轻松戳穿敌人的头骨,这就是“撒手锏”的由来。
现在本就凶厉的龙鞭被他把梢头磨尖,更是瞬间杀气万重,大匠看见立时只留下一句话:“鞭是正经鞭,也是好凶器,就是人不是什么好人,你骨子里戾气太重,回去修修禅法,要不早晚要出事,出得此门,前事皆断,以后莫要提起我名字,你的这把凶器,可不是我卖的。”
这对龙鞭张知白也是喜爱的紧,余下的估计都是样子货,没准就是白铁刷层漆。
不过他还是给这些兵器全开了刃,用他的话说,刃都不开的大宝剑也不是个正经大宝剑啊。
这些兵刃都让他给磨的锋锐无比,张知白曾经拎着虎吼轻轻一扎就把自己家防盗门扎出个孔,到现在还往里进蚊子。
张知白是真心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