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办法,虽然已经是第三次生死历练,但是他长进也不多。“死”字当头,临场也想不到什么机变,战术,应对,布局,大脑几乎是空白的。毕竟之前只是个普通人,每一击都会下意识用出自己全部的力气去抗争死亡。
生死搏杀并不会给任何人按下暂停键。就在他用出吃奶的劲儿想夺回这唯一的武器时,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只丧尸从再次洞开的门口飞扑过来。
之前匆忙间他只是下意识想着不要再惊动楼下更多的丧尸,用冷兵器解决战斗,动起手来才发现如此凶险。早知如此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直接几枪解决战斗了。手枪就在旁边的窗台上,现在却拿不到了。
一人一尸成了滚地葫芦。张知白被丧尸按住双肩骑坐在身上,仿佛被一头鬣狗扑倒,下一秒就张开肮脏的臭嘴低头向他身上咬来。好在张知白双手准确地箍住了丧尸的头,奋力抵住,并尽力扳向一边,不想让丧尸的涎水滴落在身上。
这丧种别看身体血脉早已腐败,但是力气却比正常人大好多,可能是因为它可以调动全部力量,也或许是小说里所写的那样丧尸其实是一种已经踏上进化道路却基因崩溃的产物。
谁知道呢?
张知白脸胀得通红,双眼血丝密布,忍不住怒吼出声。却阻止不了丧尸的缓缓靠近,就像一个扳手腕快要失败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腕跌落。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仿佛潮水一般渐渐褪去,深深的疲倦正在袭来。这电光火石间的搏杀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楼下冲上来的丧尸已经到了二楼。
他眼睁睁看着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丧尸,从来没有离这么近观察过。铅灰色的皮肤,密布的尸斑,满是血污的脸,还有渐渐要扳正过来的血盆大口和几乎要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恶心大黄痰。
“太恶心了你起来我自裁好不好,失策了。”这一刻,一切在他眼中都仿佛慢了下来。他就快要死了,此时的张知白仿佛见到了自己即将被分食的场面。但是在这关头他心里却没有什么绝望恐惧的情绪,甚至还有闲情胡思乱想。
张知白只是一个生在和平年代法制社会里的五讲四美小青年。往日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心里是有些暴力的,现在看来简直是藏了一头恶鬼,死到临头也只是好似得到归宿一般的平静。
恍然间,余光里一道巨大的白影闪过,身上的丧尸就被掀翻了出去。原来是小九从家里闷不吭声地冲了出来,130多斤的大体格子冲锋起来,像一头呼啸的野猪,直接将那丧尸拱翻在地,也幸好刚才跟李长山说完话之后一直没来得及关门。
张知白来不及细看便一咕噜爬起来,丧尸的身体要僵硬一些,此时才刚要起身,便被张知白穿着厚重军靴的大脚抡圆了狠狠来了一击“足球踢”,在强大的动能下,那丧种的头像钟摆一般狠狠地摆向一边,撞在墙上。
张知白双手扶墙又更重的踢了一脚,丧尸脖子肉眼可见的伸长了一截,传出了清脆的“嘎巴”声响,只看到那脖子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张知白又总结出一点,现阶段丧尸力量很大,但是可能是因为身体腐败的原因防御稍弱。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还有一重生死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未来得及喘匀一口气,他冲到铁门前拉开两具卡住门的尸骸,来不及拔下虎吼,强抑住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关上铁门。
大气不敢喘地趴在门上静听。果然,没了这边的声音吸引,楼下的丧尸群又向上冲了大约一两层就停下了,在原地茫然地徘徊。张知白家也只是六楼而已,其实相距的并不远,他甚至能听到丧尸衣服的摩擦声。
他赶紧示意九儿,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家里。关上房门的刹那,张知白瘫坐在地上。强提的一口气松了,就只感觉整个身体瞬间绵软起来,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酸痛,刺痛,脱力像无数蚂蚁在身上噬咬。刚才经历的生死瞬间也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
今天他能活下来简直是太侥幸了,他现在还无法同时对付三个丧尸。回顾刚才的一切,无论是那奇迹般的两枪还是救命的九儿,以及那有利的地形,都仿佛是上天给他硬凑的几张王炸,少一手,张知白现在连骨头渣子都让丧尸给扬了。
“一定要练技击,不然下一次不知道要怎么死。”
缓了好久张知白终于站起身来,赶紧查看身上是否有伤口,最后从衣服上找到几枚断裂的指甲,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这就看出装备的重要,要不现在铁定已经被抓伤了,这无形中已经救了命,毕竟丧尸最可怕得是传染性。要不是刚没戴头盔,不会这么凶险。
小九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闻,张知白笑了,挠挠它蓬松的颈毛。
“好孩子。”
接了点儿洁净的水清洗着自己和九儿接触过丧尸的部位。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对于爱干净的张知白来说,已经超出了忍受的极限。
这样下去不行,自己的地盘一定要完全掌控,不能再发生这种丧尸都走到脸上还没发现的事了。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