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对杀意极其敏锐,在加上殷天正毫无掩藏,杀意冲霄直扑吴羡而来,吴羡又扭头看向杨逍,若是杨逍也是这么个态度,他转身就跑,不会有任何的留恋。
厽厼。杨逍面色波澜不惊,一双眼睛中深邃沧桑,古井无波,从他眼中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杨逍负手而立,任凭微风吹拂,吹动了他的白袍,吹凌乱他的头发,仍旧双手背在身后,巍然屹立颇有一种潇洒风流、孤高自负的气质。
吴羡面色不变,却格外小心,沉声问道:“杨左使,你怎么看?”
还不待杨逍答话,远处便传来了一阵阴沉沉的嗓音。
“嘿嘿,还能怎么看,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了。”忽而一声阴沉鬼魅的声音响起,声音又尖又是刺耳,从四面八方传来,显是声音主人说话之时,正在绕着周围急速飞掠,那阴毒鸮啼的嗓音,难听的就似指甲划过墙壁,直激的吴羡一个激灵,头皮发麻,身起鸡皮疙瘩。
“韦一笑,你寒毒好了?现在运完功,不哆嗦了,说话也这么硬气了?”吴羡转头一睨,那道青影又一闪而逝,吴羡冷喝一声,语气古怪讽刺,颇有讥讽韦一笑吸食人血一事。
韦一笑桀桀怪笑,语气极为平静说道:“韦蝠王吸了半辈子的鲜血,早已经习惯了鲜血的嫰美香醇,待会儿将你败了后,才好尝尝像你这般高手的鲜血,比之常人鲜血,又有何等不同。”
吴羡见杨逍并不表态,他心中暗道不妙,提气运功,身子霎时间如同飞电一般,往外头一纵,那速度极其快捷无论,即便是韦一笑与之相比,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可无论是韦一笑又或者是殷天正,皆是对吴羡起了杀心,早就顾虑到吴羡会逃跑,故而两人早早气沉丹田,身轻如燕,又运力至腿,力势极强。
韦一笑突然冲出,半空中掠过一道青影,从吴羡侧身抢攻过来,右手掌又青又冷,泛着丝丝寒冷之气。
吴羡暗自惊叹,自己这般快捷的速度,韦一笑还能够跟上来,果真不愧是以速度鬼魅著称的蝠王,身在空中,无借力纵点,吴羡左手施以纯阳至刚之力,与韦蝠王对掌。
砰,两掌劲力相对,周边一两丈内,房瓦树叶好似被狂风扫过,尽皆被掀飞出去,撞在了围墙上面。
吴羡正欲运力推开韦一笑,可忽而心中一惊,背脊发寒,吴羡只觉身后一道人影迅速冲驰而来,掌上狂风朔朔,携着石破天惊的威势,只距自己不过一丈距离,躲避已是不及。
吴羡平心静气,在这一刹那间,他缓缓闭上眼睛,气势也从先前锋芒毕露,忽而一个转则,变得古井无波、内敛深沉。
吴羡想到,自己现在所遇困境,不正如同之前对付韦一笑,自己与其胶着、控制住韦一笑,赵敏从他身后抢攻,冷剑寒芒飞掠攻去,要将韦一笑捅个透心凉。可惜,自己顾虑太多,没有下得死手。
韦一笑心中一震,他惊讶的看着吴羡闭上眼睛,脸上有淡漠寻常之色,却再也不睁开眼睛,他见吴羡气势骤变,藏而不露,却又暗含锋芒,显然绝非放弃之举。
韦一笑感受到掌上那绵绵不绝、涛涛汹涌的真气袭来,他暗自叫苦,吴羡掌上纯阳至刚的内力,况且那内力精纯厚重,比韦一笑的内力干净精纯许多,正是克制他寒冰绵掌。
突兀间,韦一笑心思急转,这纯阳内力怎的如此熟悉?这不正和咱教主真气同宗同源、如出一辙吗?韦一笑想起张无忌给他治病之时,纯阳真气如体,全身暖和洋洋,犹如初春时的暖阳,阳光温暖而恬静,绝非夏日炎炎,冬日的孱弱。
可现如今,韦一笑一个不慎,那内力袭至他掌上经脉之时,他只感觉掌上好似抓着火炉,又灼又烫,他心中叫苦。
韦一笑心中一狠,今日一定要拿下吴羡,否则以他惊人的功夫,比之教主不逞多让,以后定成重患。况他与那个王府丫头关系亲密,若是他投靠了朝廷,明教又多个难以对抗的敌人。
想到这里,韦一笑眼中闪过凌厉之色,他一身雄厚的内力,此时如同绝坝的洪水,疯狂从掌间倾斜,向着吴羡肆虐而去。
吴羡正襟而待,感受到了韦一笑掌上的真气,吴羡暗道来得好,只一刹那间,吴羡先发制敌,他虽是闭眼背对着殷天正,此刻他身子一转,右手一掌击出,却是分毫不差,正与殷天正撞个正着。
吭哧一声,殷天正掌上一寒,殷天正目光极度惊讶,心中暗想:当年与之为敌时,他内力仍是中正平和,才数年不见,他怎么改修寒冷的功夫了。
殷天正掌上发力,体内蛮横真气倾泻,驱逐了掌上的寒力。
咚的一声,三人在上一刻腾在空中,此时吴羡飞出的身子止住,三人纷纷掉落在青石围墙上,吴羡横在中间,左手缠着韦一笑,右手贴着殷天正,他三人周围飞花落石,内家高手功力的比拼,真气外泄,形成了一道罡风。
此刻一只飞虫,落入了罡风之中,霎时间其皮肤破碎,碎成了数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