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解释说道:“成昆的奸计败露,全在于他前日偷上光明顶,当时五行旗在东边阻拦六大派,杨左使领风雷四门在西边阻拦本派英雄,光明顶上防备空虚,成昆瞧见五散人说不得与彭莹玉大师,他心生歹意,便出手将两人击败,自是洋洋得意、以为无所差池,便亲口对彭莹玉、说不得两人说过。”
张无忌这时上前一步,附和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小子当时便是给说不得大师装在袋子里,故而每一个字、每一句语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遗忘,若有半句虚言,我是猪狗不如之辈,死后万劫不得超生。”
空性大师沉着脸,尽管吴羡讲话头头是道,空性也不愿承认圆真就是成昆,反正圆真师侄已死,不能为了他丢了少林寺的威名,当即怒道:“好啊,好啊,你们俩年纪轻轻,何以用心如此险恶,把所有过错推至我死去的圆真师侄身上,实在欺人太甚。”
吴羡瞥一眼空性,心里十分瞧不起这个老和尚,笑着说:“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个阴谋,不想诸位被有心人利用,信与不信,与我何干,诸位就当我说了个笑话,你们该打打,该杀杀。”
空性瞧见吴羡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吴羡的语气又是轻蔑鄙视,看起来像是嘲笑他少林僧人一般模样,直将空性激的火冒三丈,空性突然上前一步,一双龙爪就要探出,吴羡见老和尚情况不对,早就退了两三丈远。
吴羡又扭头向崆峒五老道:“要说我与谢逊的关系,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七伤拳威名赫赫,我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崆峒五老不信,本来跃跃欲试想对吴羡出手,想了又想,那个少年是丐帮弟子,现在丐帮也加入围剿明教的队伍,还出了大力,若是将吴羡逼急了,难免与丐帮产生冲突,实在非明智之举。不若待光明顶事了之后,再去丐帮兴师问罪。
“还不退下。”李宿博见群雄一齐压迫吴羡,便上前一步面色冷淡、沉声喝道,让吴羡赶紧下来台。
吴羡见自己捅破了成昆的阴谋,众人仍是战意勃勃,看来各派围攻光明顶,不仅仅是因为私人仇怨,也有利益冲突在里面,便朗声说道:“现在故事讲完了,诸位与明教的恩恩怨怨,便由诸位自己来解决吧。”
张无忌也是一愣,脸上说不出的复杂,张无忌环视众人,即使话说到这一步,众人还是不肯罢手么?明明知道受了别人蛊惑,却非要争斗到死,难道双方仇怨已经到达不可化解的地步了吗。
“啊啊”正当张无忌皱眉沉思时,耳畔又传来鲜于通呻吟之声,他的嗓音从无至有,从冷哼到哀嚎,一层一层增加,鲜于通乍时醒来,只感觉身上皮肉万虫噬咬,整个皮肤都似要被剥下来,痛苦难当。
张无忌赶紧抛弃杂念,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四处搔痒极其痛苦的鲜于通,蹲下身去,平视鲜于通说道:“我有法子给你医治,但你须得先告诉我,你扇柄中藏着的毒药,可是那消肌腐骨的金蚕蛊毒。”
鲜于通愣了一会儿,又哀嚎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没有错的,但此毒已无药可救,曾少侠请你打死我把。”
张无忌此刻便循着之前的想法,若是鲜于通肯说出伤害胡小姐之事,揭开他假仁假义的面目,替他医治也无妨,声道:“这金蚕蛊毒救治之法,我倒也懂得,只是我问你甚么,你须老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我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那时肉腐见骨,滋味可不好受。”
鲜于通身上虽痛,神志却极清醒,暗想:当年那苗家女子在我身上下了此毒之后,也说要我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这才肉腐见骨而死,怎地这小子说得一点不错?可是仍不信他会有蝶谷医仙胡青牛的神技,能解此剧毒,说道:“你救不了我的”
张无忌微微一笑,倒过折扇,在他腰眼中点了一点,说道:“在此处开孔,倾入药物后缝好,便能驱走蛊毒。”
鲜于通忙不迭的道:“是,是!一点儿也也不错。”
张无忌道:“那么你说罢,你一生之中,做过甚么亏心事。”
鲜于通道:“没没有”张无忌双手一拱道:“请了!你在这儿躺七天七夜罢。”鲜于通忙道:“我我说”可是要当众述说自己的亏心事,究是大大的为难,他嗫嚅半晌,终于不说。
正在这时,二老见张无忌不肯好好医治,还要鲜于通当面说出丑事,那岂不丢了华山派的脸,当即迈步而出,两人皆是没有好脸色,看着张无忌正欲呵斥。
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众人一齐大惊。矮老者问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