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轻声回应,同时右指忽得一戳,那坚硬的岩壁只一瞬间,被吴羡戳出一指的深坑,且吴羡运转深厚内力,全化为一阳指精纯的指力,指力触及,那岩石直接化为湮粉,吹之即散。
“哇,你指法这么厉害吗?”赵敏有些惊讶之色,能将如此坚硬岩壁戳出一指并不惊讶,阿三大力金刚指就可以,但要在无声无息之间,况且那岩石被指力压迫,全部变成湮粉,那就值得钦佩了。
“我很强,我知道。”吴羡不大不小装个13,“快跟上,前面火光快消失了。”吴羡两人又加快脚步,但有着高明的轻身之法,脚印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又很快追了上去,跟在众人身后五六丈远,而这时候,便是由吴羡来作标记,免得迷了路途。
又行约有两个时辰,路口却是越来越宽,直到眼前出现一个石室,诸人依次小心翼翼进入石室后,忽听那人影朗声说道:“天已快亮了,大伙儿放下放下木桶退出去。”
吴羡一把抓住赵敏,两人快速至一个交岔路口,走进岔道,隐藏在黑夜之中。直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过去,两人又等了片刻,确定并无任何的人迹,才进入石室。
赵敏掏出火折子,石室中顿时明亮许多,青白的石板地宫,头顶也是精致的白色纹路,但有一些裂纹和凸起,看来是地势变动引起的,还有周围散乱的铁锈的兵刃,看来曾经是明教藏兵,她又心生好奇,便凑过去看黑桶,“你可别。”吴羡赶紧伸手拦住,若是一不小心点着了,那么所有人不都凉凉?
吴羡又扒开桶盖,拈出一指粉末,有一些面粉的感觉,又略微靠近火折子,在微黄的火光下,那黑色的粉末格外的吓人,赵敏顿时一个机灵,脸上极其惊讶,娇呼道:“这是火药?”
“看来没错了,他估计想趁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机,引燃石室的火药,顿时山顶炸开成花,六大派与明教都会葬身于火海之中。”吴羡说道。
还未过多久,约摸一柱香时间,甬道里又传来脚步声,步伐稳重低沉,一步一步叩击在两人心口,吴羡与赵敏两人皆是一惊,那人不是领着其他诸人出洞了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莫非……好狠辣的心肠,两人对视一眼。
吴羡又牵着赵敏的手,石室四通八达,细细察看,约有四五条漆黑的道路,吴羡心下一沉,此刻郡主在身边,而成昆对秘道机关熟悉,若是与成昆直接对上,成昆占尽天时地利,实是自讨苦吃。
赵敏瞧见有一处岔道,道路左右些许落石沙土,而且头顶上水乳石微微凸起,上面还挂着灰尘,此条道路长久没人走过,故而才这般脏乱。伸手一指,两人穿过洞口,便立在洞穴另一侧,不声不响,好看看那人影又要干些什么。
那人影走至这处石室,又向东方走去,约走了四五十丈,隆隆低沉之声响起,那声音便似石门被推动之声,而后步子声渐渐变小,又从另一条巷道传来轻微的步声。
吴羡比出手势,示意赵敏在此处等自己,又轻轻一掠身,人如同飞天壁虎一般,手脚齐用抓在顶上的凸起,轻轻向着东首开着的石门方向过去。
“师妹,待后日我覆灭明教,大功告成之时,师哥便自刎相谢,黄泉与你作伴了,哈哈。”成昆突然狞笑起来,状若疯癫,仿佛夏天的狂风一般,狂风咋作,整个秘道里全是那尖锐刺耳的狂笑声。
他笑声之中自由汹涌的内力,故而成昆虽未习练狮吼功,可在这地宫里,他那加持着内力的笑声汹涌澎湃而出,而秘道又不像空旷地带辽阔无垠,声音可以四处传出,比之狮吼功也差不远了。
吴羡还好,只一运转内力,浑身内力绵绵,那阵阵声波袭来,只如轻石激水,打出一个涟漪就不见了,苦了赵敏发现不对时,赶紧捂住耳朵,运用内力、艰难抵挡,直至一时三刻仍然是个耳鸣目昏的下场。
赵敏自来记忆力出众,听见这个笑声时,自觉有些熟悉,又细细想来自己所遇的一众高手,对比之下,细心的赵敏亦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成昆。
半柱香时间后,成昆停下了狞笑,又恢复庄严僧人,古井无波得模样,他离开了阳顶天夫妇那石室,推回两堵石室的石门,回到此间石室之后,又从另一条吴羡从未踏过的岔口过去。
听得出成昆已经走远,吴羡一个落身,奔回赵敏身边,果真见到她一副“要死了”的模样,眼光颇有些幽怨意味。
吴羡体内九阳真经运转,双手捏住她皓臂上阳池穴,待九阳真气如体之后,赵敏先前脑中震荡晕眩之感轻松许多,神智亦是回复清明。
吴羡见她没有什么大事,又吃了这么一个亏,揶揄着道:“现在知道内功修为不足的坏处了吧,当年王盘山一战,多少武林高手被谢狮王一吼震慑,破了胆气与耳膜,痴傻度过余生。”
“还不是你,不知道你干嘛去了,都不晓得保护我,还净说风凉话。”赵敏白眼一瞥,黑黝黝的眼睛中格外明亮。
吴羡并未答话,而是拉过赵敏,又按着成昆之前的动作,找到石门并且打开,两人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