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神功护体,自是不致受伤,但陷身沙内,眼耳口鼻之中塞满了沙子,难受之极。张无忌不肯干休,爬起来又抢上去。
殷野王冷笑道:“小子,第一下我手下留情,再一下可不客气了。”张无忌恳求道:“她……她是你亲生女儿啊,她小的时候你抱过她,亲过她,你饶了她吧。”
殷野王心念一动,瞧了蛛儿一眼,但见到其容貌俏丽,又想起其累死母亲,便怒而喝道:“走开!”张无忌反而走上一步,便想抢人。
吴羡也一个进身,手霎时间擒住殷野王右臂胳膊,这一式便是“鹰抓擒拿手”中的“老鹰双剪”,老鹰之狠不在于它是天空霸主,更在于经过一次涅槃的老鹰,尖喙重生,鹰爪锋刃,可谓真正顶尖猎手,经验老辣、眼光锐利更甚,老鹰凭借自己飞翔于天,鹰抓锋利如同尖刀,即便是如同贪狼这般的的猛禽,亦是一不小心便亡于老鹰爪下。
殷野王不再动弹,这一式厉害他是知晓,只需吴羡轻轻使力,那么他便筋骨皆分。殷野王不顾其他,鹰眼一睨,即便处在吴羡手下亦是气势凛冽深沉,殷野王喝道:“你怎会我天鹰教‘鹰抓擒拿手’。”
便在此时,黄沙中突然间钻出一个青袍人来,双手一长,已抓住殷无福、殷无寿两人的后领,跟着双手一合,两人额头对额头猛撞一下,登时晕去,那人抱起蛛儿,疾驰而去。殷野王怒喝:“青翼蝠王,你也来多管闲事?”
青翼蝠王韦一笑纵声长笑,抱着蛛儿向前急驰,吴羡心知不好,也赶忙丢下殷野王手臂,向韦一笑飞身方向追去。
同一时间,吴羡、殷野王、张无忌和赵敏一齐发足急追。这一次韦一笑不再大兜圈子,一直向东南飘行。这人身法之快,实是匪夷所思。
其中四人以吴羡最快,殷野王内力深厚,轻功了得,张无忌体内真气流动,更是越奔越快,而赵敏习练“红杏踏枝”轻功,比之张无忌、殷野王两人也不逞多让。
但韦一笑快得更加厉害。眼见初时和他相距数丈,到后来变成十余丈、二十余丈、三十余丈……只有吴羡可以追上,吴羡追赶时仍有余力,但又寻思道,韦蝠王抓住蛛儿并非为了吸血,实则为了促进天鹰教与明教联合抗敌,速度又慢下些许。
不一会儿,韦一笑便失了身影,众人只瞧见漫漫黄沙之中的脚印,而韦蝠王的身影一时却不见了。殷野王怒极而笑,运转内力远远喝到:“韦一笑,你等我上光明顶算账。”
张无忌心有担忧,一双眉头皱着,朗声道:“羡哥、殷前辈,这青翼蝠王奔跑虽快,未必长力也够,咱们跟他死缠到底。”
殷野王吃了一惊,立时停步,自忖:我施展如此轻功,已是竭尽平生之力,别说开口说话,便是换错了一口气也是不成。这小子随口说话,居然足下丝毫不慢,那是什么邪门?
赵敏也突然停滞下来,赵敏虽然速度跟上了,然其内功不够深厚,疾奔这么一会儿,已是粗声喘气,摆手说道:“我没力气了,你们追吧。”
吴羡也轻身一掠,猛然间绵绵一掌,一股雄浑的内力便进入赵敏体中,赵敏只感觉一股暖流自背上流入丹田,顿时身体一阵轻松,疲惫之感也轻了许多。
吴羡叹一口气,略有抱歉道:“无忌兄弟,光明顶上混乱的很,我不敢离她太远。”
赵敏心中温暖,而张无忌也点头应和,颇有些自责之感,羡哥都晓得未雨绸缪,十分小心翼翼保护赵姑娘,我却眼睁睁看着蛛儿被抓走。想到这里,张无忌又一窜前去,决意与韦蝠王消耗到底。
殷野王也陡然间停步,心知追不上韦蝠王,便气势凛然面对吴羡,喝道:“小子,你的怎么会‘鹰抓擒拿手’。”殷野王心念一动,这小子偷学我天鹰教武功,留着大是祸胎,不如出其不意,一掌打死了他。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极尖锐的海螺之声,传了过来,正是天鹰教有警的讯号。殷野王眉头一皱,心想:定是洪水、烈火各旗怪我不救锐金旗,又起了乱子。倘若一掌打不死这小子,这时候却没功夫与他缠斗。
殷野王又道:“天鹰教遇上了敌人,咱们恩怨下次再决断,还有阿牛兄弟,你去找韦一笑吧。这人凶恶阴险,待得遇上了,你须先下手为强。”殷野王最后向着前方大喊,张无忌在前方听得清清楚楚,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张无忌去追韦一笑,殷野王去支援天鹰教,眼下又只剩下两人,吴羡见到韦蝠王抓走了蛛儿,便更加小心翼翼保护赵敏,免得重蹈覆辙,赵敏可不像蛛儿那般,对明教有一些作用。
吴羡瞥一眼气息平常的赵敏,又渡过一丝内力,随后收回了手,便说道:“瞧见没,光明顶上危机四伏,短短两日,已经不下百数条性命丧生了。”
赵敏有些愁眉苦脸望着远方,那便是韦一笑逃走的地方,赵敏疑惑问道:“你干嘛不救下蛛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尽全力?韦一笑的速度奇快、匪夷所思,你又不是没有见到。”吴羡心中原有些谋划,没有用尽全力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