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少侠,有位公子来客栈找过你。”客栈老板想起一事,唤住离去的吴羡,焦急说道。
吴羡停住迈出门槛的步子,转头一脸疑惑,有公子找过自己。我又没什么公子朋友,还转门来找自己,莫非是赵敏?吴羡突然间想起这个人,越想来便越发可信。
吴羡又走进柜台,近距离看着掌柜,直视掌柜的面容,温和说道:“他有说过什么吗?”
掌柜被这双春风般的眸子盯着,之前顾忌吴羡实力,故而心中有些压力,此时却很轻松,说道:“我当时也对他说过,少侠只是顺道经过客栈,并未在小店住宿,他言之凿凿说你还会来,他还说过,若是你来了就告诉你,在西边红梅园庄中,有一故人温酒以候。”
“好的,谢谢掌柜。”吴羡感谢一句,当即动身往西边红梅庄过去,一路冷风作陪,这时候六大派围攻光明顶,风起云涌、山雨欲来,郡主还干嘛找自己。
吴羡走至沙林镇西边时,西边少有民居,街道两旁古木箫箫,而在眼前,红梅山庄黄木匾额挂在顶上,抬头可见。
吴羡不走寻常之路,一起一落,便越过丈许的墙头,便走在青石碎路之上,花园之中白雪覆盖,连石墙上、红瓦上、假山之上,都覆盖一层晶莹洁白的雪花,眼前好似一片晶莹纯洁,仿佛所有烦恼全部丢却了,只剩下心中的赤子之心、一片纯洁。
而园子之中,一株株傲雪寒梅极为冷傲,些许粉红花朵绽放,于冰雪之中吐露芬芳,花香清醒淡雅、芳香袭人。也有含苞待放,娇羞欲滴。
那梅枝之上,粉红的、紫色的、淡白的、鲜红的,一齐展开,又被白色的雪花覆盖枝头,雪花包裹住枝头与鲜花,眼前色彩鲜艳分明,实在教人心中惊叹梅花傲骨不屈,不畏风雪。
吴羡才至长廊外,便见着两个仆人,穿着深灰色仆僮衣服,但是两人背脊挺直、目有精光,倒与寻常猥琐、卑微的仆人不一样,吴羡也不得不感叹汝阳王府家业也大、权势滔天。
像这般的江湖好手,若是进入鄱阳帮这般小帮会,也可成为二三流扛把子,却愿意在此时伪装成仆僮,干些屈膝迎人之事,看来王府待遇很是优厚丰沃。
两人从走廊里一出来,便见到大摇大摆的吴羡,其左右四目扫视,将庄园美景一览无余。
“你是谁?”一人上前几步,大声喝到,如临大敌握紧拳头,与吴羡对峙着。
“我是你们公子的客人。”吴羡偷进庄园被抓个正着,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讪讪笑道。
“公子的客人干嘛不从正门进,要偷偷摸摸跳墙进来。”那人松了口气,却仍旧不依不饶说一句,“走吧,我带你去见公子。”
因为赵敏之前已打好招呼,所以众仆皆知赵敏要招待客人,而吴羡又恰巧进了来,两人不疑有他,便领着吴羡去水亭见赵敏。
“少侠年纪轻轻,又是丐帮弟子,莫非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睡梦罗汉吴羡。”另一个汉子瞧见吴羡腰间四个布袋,便晓得眼前是丐帮弟子,两人知主人不会与常人相交,那么少年觉绝非泛泛之辈。
“嘿嘿,正是本人。”吴羡笑一笑回道。
不消片刻,穿过几间院子,耳畔忽然传来阵阵幽幽琴音,琴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白云之畔。
两人领吴羡至了水阁之畔,便依次退下。吴羡面色笑盈盈,望着凉亭之中,赵敏一袭白衣,背対而坐,美妙动人的琴音从其指尖流泻而出,她每一个动作姿势都极为优雅,仿佛天上神女一般,高贵神圣让人不敢直视。
吴羡收敛心神,轻轻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并不刻意压低步声,赵敏雪白的耳尖一动,便听到那轻稳的脚步之声,十指纤纤,柔细葱白,动作更加精巧灵活,一曲不急不缓、悦耳宜人弹奏出来。
又称、、。在元初曾盛行一时。但它的创作却在辽、金代。同时又广泛流传于中国北方诸省,自然也流传于陕西。
文献记载中说:元世祖即位之初,曾叫宫中伶人硕德阎作一只曲子,来表现能在大漠中制服猛兽,又能擒驾天鹅的飞禽白翎雀,并借以抒情述志。于是硕德阎根据忽必烈这一旨意,对这种鸟的生活习性与外部特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观察与研究,并根据它的雌雄合鸣,声音悦耳,谱写出曲子,取名。
忽必烈听后说:“何其末有孤嫠怨悲之音乎?”硕德阎听后,随之作了修改,并按元世祖的意思,增加了“其声类妇哭”的表现力。这是因为忽必烈在畋耕柳林之时,曾“闻妇哭甚哀。明日,白翎雀飞集干朵上,其声类哭妇。上感之,因令侍臣制辞”。
一曲奏罢,赵敏手停下抚琴,美眸中闪烁着灵光,笑吟吟望着吴羡说道:“曲子弹得怎么样,可否点评几句,不知我们可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吴羡脸色不惊不喜,赵敏弹得那么好听,自己却也不能表现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