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此时即便是受骗,亦是心甘情愿的上当。而一旁的赵敏沉默着,眼神复杂又惭愧,顺着老先生的目光看了一周,终究沉默无言,默默站在一侧。
“老先生,那请您为我算上一卦。”吴羡躬身拜服说。
“学业,事业、财运、命运、性格、婚姻、风水、六亲、情感、灾祸、福德、人生层次、运程顺逆天机不可多言,种类旁杂,咱们缘分虽有,却只能算上一卦,两位小娃娃,想算些什么?”老先生虚着眼睛,语气从容说道。
吴羡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一下,刚欲开口,便被赵敏抢先一步说道:“老先生,您就分别替我们算一下姻缘吧。”
算命先生轻轻抚须,脸上似笑非笑,点头示意道:“将手搭在桌上。”
随后,老先生先是面相,又替两人摸手骨,便开口说道:“两位皆是有福之人,姻缘自有天定,终会觅得一生良人。”
“而且小姑娘,你一生会育有一子一女,龙凤呈祥。”
赵敏听来,笑嘻嘻的,心中却是觉得老头上道,净捡些好听的话来说,同时偷偷瞟一眼吴羡,老头说姻缘天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飞诶。
算命先生又看向吴羡,笑道:“小伙子你更有福气,你会有一儿两女,子孝女贤,一家其乐融融。”
“哦,是吗,两个女儿?”吴羡咧嘴笑着,有些怀疑自己耳中所听,又忙问道,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吴羡简直不敢相信。
“对,一儿两女。”老先生又点点头,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吴羡并未听错。
赵敏听见话语之后,小脑瓜里一个转动,便意识到情况不对,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自己向其问道:“我一儿一女?”老先生点点头。
“他,一儿两女?”赵敏又指着吴羡,向老先生问道,老先生又点点头。
赵敏再三确认自己并未听错,霎时间脸色一变,仿佛被点着的火药桶,猛然间就炸裂开来,娇声喝道:“死神棍,你说什么呢,一点儿都不准,今天姑奶奶掀了你的摊子。”
赵敏一边骂骂咧咧,同时手上也不停歇,轻灵的巧手抓住一块方砚,便扔在了青石板上,赵敏又想掀摊子,这时吴羡站了出来。
“老先生,你快走啊。”吴羡一把抓住赵敏,便向着算命先生说道。
那老先生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收拾东西离开,还不忘捡走那块砚石,而他虽已是耄耋之年,手脚却很是灵活轻便,灰头土脸很快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小姑娘,老朽所言非虚,你们好自珍重吧。”
“你放开我。”赵敏一听,更是恼怒,有些蛮横,又有些委屈。目光盈盈潋滟水光,回头恨一眼吴羡,凶巴巴道:“我要去做了那老头子,你别拦着我。”
吴羡安慰道:“那老头本就胡说八道,我见他也只是那气质高深莫测而已,也没什么本事,我就不信他。”但吴羡嘴角两旁,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还说没信,你怎么一直在笑。”赵敏一巴掌呼过去,重重打在吴羡背上,似在发泄着怒火。
吴羡并未运功抵挡,只觉一巴掌下来,打在背上刺痛了一股子,一会儿便消散了,便又说道:“其实我觉得吧,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就可以了,生那么多干嘛,小孩子最调皮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赵敏抬头望一眼吴羡,炯炯有神的目光闪烁,噘着嘴问道:“你说真的吗?”
吴羡点了点头,也就算回应了。
许久,吴羡才将赵敏稳定下来,两人去客栈定下房间,又回想起算命先生之话语,也有慈悲怜悯之意,吴羡先着手解决了那两母女的问题。
后吴羡又寻到老妇和乞儿,吴羡亦无好主意,只尽了些绵薄之力,捐了些碎银子便可了。
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天底下有太多苦命人,吴羡一人一力,心有余而力不足,苦矣、悲矣。
翌日一早,两人便骑马向大都而去,吴羡又同平常一样,才行走不久便睡了觉,打着鼾,进了梦乡。
只见吴羡脸色不停变化,头顶散发着阵阵白烟,赵敏知道练功之时不能打扰,目光带这些担忧之情,一直注视着吴羡的情况。
有一个时辰,猛然间吴羡双目一睁,一口浊气吐出,而同一时间,吴羡衣袍被汹涌劲风吹得激荡鼓起,哗哗作响。他也是气势一变,身上气势更加深邃厚重,让人难以直视。
“你怎么啦?”赵敏担忧关怀,一双明亮大眼就盯在吴羡身上,又忙问道:“练功出了岔子?”
吴羡闭目一会儿,片刻又掌握好全身真气,收敛气息后,睁开眼睛,平常一般的说道:“没有,刚刚又有了一个小突破。”
赵敏此时多想吐血,本来吴羡实力已经够强,比起苦师父等人亦是不差,哪知这才不到一年时间,又有了一个突破,而且看起来还是这等轻松惬意,好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