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妈喝。”男人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锡纸烫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踹翻在地,头撞在桌地,酒杯碎了,红酒溢出来洒了他满身,他痛苦的呻吟,“我草....嗷..”
鹿耳也被吓到了,从位置站起来,四周有惊呼声,少不人朝这边看过来。
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胃部,差点吐出来,“嗷我靠....谁啊...”
“你爹。”
男人的声音宛如死神降世。
下一拳要打向锡纸烫男的脸,但他的手被拽住了,女生的声音怯怯的,“季星河,算了,别打了。”
他是公众人物,不能惹事。
季星河看着鹿耳因为惊慌而微微发白的脸色,手卸下了力道,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垃圾。
他在锡纸烫男面前半蹲下,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起来,男人这会儿已经被打怕了,双手挡住脸求饶。
季星河脸挂着冷冷的笑,靠在他耳边说:“她,是你能动的人吗?”
锡纸烫男拼命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晚了。”
死神宣判。
“这行,你别想再混下去。”
说完,季星河松开手,锡纸男的脑袋重重砸在地,头昏眼花。
“给他叫个救护车。”
拉着鹿耳离场前,季星河淡淡的吩咐那些看热闹的人。
后面的事自然会有人摆平,宴会有一些媒体朋友,但今天一张照片或爆料都不会流出去。
没人能与资本作对。
而锡纸烫男,他会被直播届封杀,永远不会出现在鹿耳的面前。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只不过找错了对象,惹了不该惹的人。
季星河拉着鹿耳的力道不算轻,他脚步很急切,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个人的咸猪手放在鹿耳的肩,他就怒火中烧,若不是公开场合他一定会让那男人死的很惨。
鹿耳任由他拉着,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去哪儿。
周遭试探或猎奇的目光,她已无暇顾及。
人声鼎沸渐渐远去,由热闹到冷清好像只需要一扇门。
晚宴厅的后面,有一个假山小花园,冬季的天色暗得很快,室外很冷,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鹿耳被季星河压在假山的石壁时,后背的皮肤颤了颤。
两人身体紧贴着,季星河一只手垫在鹿耳的后脑勺,另只手搂住她的细腰。
他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将头埋在鹿耳的颈窝,炙热的唇贴在她冰凉的皮肤,烫得灼人。
但鹿耳没有抗拒。
男人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皮肤,唇瓣扫过少女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季星河闭着眼睛,像是在平复情绪。
鹿耳微微昂首,注意到黑夜中的几颗亮光,一闪一闪。
“你在躲我,为什么?”
许久,男人出声,他维持着姿势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
鹿耳抿了唇,懊恼自己想要尝试的决定被季星河轻易打乱,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没办法的,做不到离开,做不到不在意。
但是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我说不清。”
“慢慢说,我听着。”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因为他不能接受与她之间莫名其妙的若即若离。
你看,抗拒不了的。
鹿耳轻轻叹了一口,“...我控制不了的在意接近你的女生,我害怕失去....失去...”
她说不出来了。
“害怕我对你失望,我失去耐心,不再喜欢你,害怕我爱别人?”季星河替她说了出来,他直起身立在她面前,垂眸凝视着她,“是这样吗,告诉我?”
鹿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她而言,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不出声就是默认了,季星河不想逼她,他已经知道答案。
食指挑起鹿耳的下颌,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控制不了就别控制了,因为我也控制不了。”
他没有想要得到鹿耳回应,而是继续说:“我后悔了。”
后悔这个词,对人来说总是很敏感的。
因为它常常裹挟着错误和遗憾。
鹿耳在意地抬起头:“什么?”
季星河笑了一下,他一字一句的说:“后悔决定慢慢追你,当我发现有那么多男人目光流连在你身,觊觎你,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鹿耳,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夹杂着叹息的声音,落在鹿耳耳尖,让人想要落泪。他是在说,鹿耳没关系,我也害怕失去你,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一定不会错过彼此。
在淡淡的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贴合,鼻息相交。
季星河额头抵住她的,捏着下巴轻轻抬起来,鼻尖碰在一起,嘴唇一点一点靠近,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