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季星河也没有多留，鹿耳送他出门。

路过小花园，鹿耳问他：“那盒茶叶你送的？”

“嗯。”

两人手臂的衣料相互摩擦，贴得极近。

“你怎么会带着礼物...”

一边走路，而随之晃荡的指骨，时而擦过彼此的。

“一直放在后备箱的。”季星河眼眸下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鹿耳：“其实不用送的...”

话音未落，那晃荡的手指终于被男人扣住，掌心相贴。

她没使力的挣了两下，没挣脱，“...你干嘛..”

“接机获得的体验卡。”

鹿耳白了他一眼，“又来。”

“不愿意？”

季星河将手举在两人之间，目光落在鹿耳脸上。

“.....”

她说不出愿意或者不愿意，不能红着脸任他得逞，指尖在冬日里微微汗湿。

谁知这人自说自话的功夫炉火纯青，“要是不愿意，换成别的体验卡也行。”

“什么啊？”

鹿耳下意识的发出疑问，抬头看着高大的男人。

当季星河的目光从她的眼眸，落到她嫣红的嘴唇上时，鹿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你做梦！”已到车前，鹿耳羞赧地用力挣脱被人握住的手指，“体验卡到期了！”

说完，转过身跑了。

留季星河一人在原地，勾着嘴笑。

......

年底的活动真是很多，估计都是为了冲一冲KPI。小彤告诉她除了参加二十七号的狼人杀节目，31号还有战鱼TV盛典。

鹿耳一个头两个大，跟吴俞打电话麻烦他调整一下排课量，还有各大中小学也要进行期末考试了，最近的课总体并不多。

除此之外，因为上次孩子们比赛获奖的事情，几个家庭一起凑钱给画室送了一面锦旗，还有几篮水果，都是极穷苦的家庭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

“我本不想要的，奈何他们太热情了....”吴俞在电话那头解释道。

“没关系，都是他们的好意，你受之无愧。”鹿耳并不在意。

最后，吴俞干脆就没给鹿耳排课。

......

7878直播间标题【今日份营业】。

摄像头前，鹿耳带着白色猫耳耳机，出现在直播间里，“hello，我来补时长了。”

【你不爱我们了居然是补时长】

【你再也不是那个勤奋的鹿鹿了】

【鹿鹿下午好！爱你哟！】

【前面那个说鹿鹿勤奋的一看就不是老粉】

【为啥？？？！！我也关注鹿鹿两个月了！】

【要知道鹿鹿在签约前可是随缘直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鹿耳午睡刚起来，人还有点懵懵的，所以也没着急上游戏，就静静的坐在电脑前醒神，看见几条弹幕，她适时出声，“这个朋友说的没错，随缘才是我的本性。”

弹幕又问：

【既然随缘，怎么又签约了？】

【她说为了还债】

【哈？什么债？高利贷？】

【别瞎猜，这个谁知道】

鹿耳伸了个懒腰，露出漂亮的锁骨，想起当初她爸搞的事儿，以至于后来与季星河的同居，她本打算还债的，奈何无债可还。思及此，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很多东西还留在季星河的家，什么时候去拿呢？

弹幕不少老粉被挑起了当初鹿耳签约直播的回忆，纷纷都在关心她的债还完没有，更有土豪者，居然提出要帮她还。

鹿耳赶紧打住，“好啦，债现在不用还了，大家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LOL图标下显示正在更新，鹿耳继续说：“现在直播与还债无关，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们，你们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她这番话说得诚诚恳恳，也几乎是肺腑之言。

也许无人会相信她曾经有多么自卑，她走不出来找不到自我，她渴望被爱被需要，渴望找到自己的价值。

她是那个干渴的沙漠旅行者，茫茫沙漠唯有她一人，她无处可去无人可诉，而粉丝就是绿洲。

【我要哭了】

【我也很喜欢你鹿鹿】

【只要你直播我就会开心】

鹿耳看着弹幕，心里一片暖流经过，“一起，变成更好的人吧。”

.....

“叮咚”。

是微信消息。

鹿耳操作着英雄和队友一起杀掉敌方的最后一人，胜负已定，她放英雄在墙角挂机，自己拿起手机看消息。

是季星河发来了的：在直播LOL？

其实这句是季星河明知故问，鹿耳昨天晚上就告诉了他今天自己要直播。

鹿耳看着那个百年不换的风景照头像，她知道图片之下便是她的笑脸，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