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时,鹿耳一边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好奇地问:“你既然菜,为什么还要去?”
以鹿耳对季星河的了解,他极度要强的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就做顶尖。
季星河将车开进半山苑,扬起嘴角半真半假的说,“赚老婆本。”
“咳咳!”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鹿耳一下子被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拉下手刹,季星河伸手在她背上帮助顺气,“怎么激动?”
鹿耳咳得喉咙都快哑了,才顺过气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她身上,绯红的脸颊不只是被水呛的,还是羞红的,“...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认真的。”男人那双狭长而明亮的眼,一瞬不眨的望进她的眼眸。
乌云遮住了月色,光线渐暗,车里的气氛变得缠绵焦灼。
她应该避开他的,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愣在原地,甚至升腾起一丝难以言表的期待。
手落在她的后颈上,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靠近。
鹿耳无可抵抗的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呼吸急促。
“汪汪!汪汪!”
几声犬吠打破了梦境,紧接着尽处传来一声呼唤,“乖女,是你吗?!”
鹿耳如梦初醒般,慌张的睁开眼睛,推开季星河。
玻璃窗外,鹿展飞正站在家门口,对着汽车的方向喊,星宝站在栅栏内冲着汽车摇尾巴。万幸的是玻璃窗关得严实,他并不能看到在车里是怎么一幅情形。
整个耳根红了一大片,想起刚刚的隐隐期待和情难自禁,她此时连看一眼季星河的勇气都没有,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打开车门匆匆离开。
打开小花园的栅栏,玫瑰花香飘来,星宝围着她上串下跳,鹿耳心虚的捋了捋头发,才走向鹿展飞。
“爸。”她叫道。
“不是说六点落地吗,怎的这么晚?”鹿父看来是等待已久。
鹿耳看了眼时间,八点整,“飞机延误了一个小时。”
“我就说,等得黄花菜都要...”
鹿展飞话说到一半突然没有下文,他的眼睛看向鹿耳身后,与此同时,鹿耳听到车轮在地面呲啦滚动的声音。
“他接的你?”鹿展飞问鹿耳。
“鹿叔叔。”她没来得及转身或回答,身后的男人先出了声。
鹿展飞虽然是问,但眼里没有多少讶异,平淡的点了点头,“是你啊,星河。”
季星河从后面走上前来,与鹿耳并肩站在一起,鹿耳看他,他也望过来,提着手里东西,“行李箱忘拿了。”
鹿耳茫然的接过行李箱,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夹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倒是鹿展飞先开了口,“别愣在外面了都进来吧,菜都凉了。”
“...啊?”这回轮到鹿耳惊讶了,“爸,你今天做了菜?”
“你回来了我不得给你做顿好吃的吗,天天点外卖去外面吃,能有营养吗?”
“别跟我说你都吃了?!”在鹿展飞犀利的眼神下,鹿耳着实没敢说出自己真吃了并且还很饱的这样的话。
她瞟了季星河一眼,否认道:“没..没,飞机上吃了点,还饿着呢...”
“外面冷,快进来,星河也是。”说完,鹿展飞拖着鹿耳的行李箱先进了屋。
还在屋外的两人:“.....”
鹿耳也顾不上别扭刚才在车里的情形,只是问他:“你要进来吗,如果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你先进去,我拿个东西就来。”季星河留下这句,便转身大步往车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季星河想干什么,鹿耳也只能叫住星宝,进门换鞋。
客厅的电视放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餐桌上摆了四五个菜,道道精致。鹿展飞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应该是刚将行李箱放进了鹿耳房间里。
“他不来?”这语气里含着三分不满。
鹿耳当然却不会误会成他希望季星河来家里吃饭,大概就是不高兴自己作为长辈被拂了面子。
“不是,他去拿东西了。”
听后,鹿展飞脸色缓和,走到餐桌前挑了两盘菜,“你去热一热。”
“好。”
她走进厨房前,看见季星河走到了门口,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看不太清。
玄关口的新男士拖鞋是鹿耳帮他准备的,季星河俯身换上。
厨房里传里噼里啪啦的滋油声,客厅沙发上,只有鹿展飞一人,此时睥睨着眼眸望向他,“来了。”
季星河稍稍颔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鹿叔叔,来得匆忙没有给您准备礼物,这个是之前拍来的一盒都匀毛尖,还望您不要嫌弃。”
像这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也没什么多的爱好,品茶便是其中之一,而鹿展飞尤爱茶。这个季星河曾听他爸提起过。
他注意到鹿展飞眼睛亮了一下,这盒都匀毛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