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着,鹿耳扎了一个丸子头,重新裹上围巾,遮住了半张脸。
长长的出口通道都挤满了接机的人,她手揣在暖烘烘的口袋里,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她动作并不明显,眼睛却不住的一路扫视,脚步加快。
五米...
三米...
一米...
走出通道的防护栏,路宽敞起来,但鹿耳的情绪跌到了谷底。
他没来。
他说好来接她...
是忘了吗...还是因为飞机延误走了....
鹿耳脑子里一团乱麻,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
她机械的随着大流朝前走去,甚至忘记等身后的吴俞和小朋友们。
“去哪?”
一道男声,穿破喧闹的机场大厅,传进她耳朵里。
手腕也被人捏住。
鹿耳在原地愣了几秒,才缓缓回头。
那还在那个熟悉的,期盼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几乎忘记要说话。
“傻了?”男人手腕使力,将鹿耳拽到了跟前。
她眼眸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好半天才委委屈屈的小声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季星河松开手,勾了勾嘴角没答,反而问她:“饿了吗?”
鹿耳一整天几乎没怎么进食,她嘴角向下瘪了瘪,望着季星河的眼睛说:“...饿。”
一袋热腾腾的食品盒,递到她眼前,“知道你饿,刚刚去给你买吃的了。”
鹿耳的心瞬间软成一块慕斯蛋糕,这一天无处安放的落寞,终于稳稳的落了根。她甚至想主动抱住季星河,但在这纷杂的人流中,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