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普通的石墩,似乎都有特别的回忆。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很早,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一下。两人走上操场的看台,远眺灯火明亮的教学楼。
“坐在这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班长望着藏蓝的天空,她的手指了指看台左侧的栏杆,栏杆之外是一片矮屋与树林交错的景象。
“就在那儿,也是这个天色,季星河给你拍过照片。”
“当时我就在现在坐的位置,只觉得那个画面太美好,偷偷的给你们拍了一张照片。”
“是吗。”鹿耳有点想不起来了。
班长突然来了兴致,翻起手机,“我好像存在QQ相册里了,等我翻一下。”
她在一个命名叫做“校园回忆”的相册里找到了那一张。
—高高瘦瘦的男生半曲着膝,拿着相机拍照,女生面对着镜头站在栏杆旁,歪着头笑得很好看,她身后是暮色沉沉的天空和墨色的树林,唯一的光被林中的小矮屋点亮。
那个景色,鹿耳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以图片的形式。
她注视着那片树林,看了很久,拼命的想记起。心砰砰的直跳,像是要将什么秘密揭开。
微信叮咚响了一下,她低下头看,是鹿父发来问她几点回家的信息。
“我知道了。”她对着班长说了一句。
“什么?”
鹿耳没有回答,她解锁了屏幕,将微信聊天界面往下滑。
终于在季星河的那一栏停下,然后点开。
班长也凑过去看,在看到屏幕时,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原来....”
“原来....他一直用这张照片...”鹿耳睫毛颤了几下,“我一直没发现...”
—手机屏幕上,季星河的微信头像,被全图展示,这才看到在树影婆娑的夜景下,一个女孩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你们,还好吗?”
鹿耳摇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了....他明明对我说,对我说....我没有资格的....可是为什么...”
“你说,他还喜欢我吗?”班长望进鹿耳的眼睛,里面是脆弱与迷茫。
“那你呢?”班长反问道。
我吗?
鹿耳默默的想着,手指在已经拉黑许久的对话框中滑动。
如果不喜欢,那过去的三年,那些孤独而暗淡的日子,那些痛苦与挣扎,算什么呢。
“我没办法告诉你现在,”班长开口,“但是你离开之后...”
鹿耳突然没再来上学的那天,赵老师在课堂上宣布,鹿耳搬了转学,具体去了哪里她的家长并没有告知。
连续的那几天,季星河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动用他所有能找的关系。
最后,还是从他爸那里得到了零星的信息。
—鹿叔叔和鹿耳出国了。
就像一个被扎了洞的气球,季星河惹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在班里,没人敢提鹿耳一个字,即使他们也有不舍和困惑,但没人敢问。
旷课,打架,酗酒,没人拦得住他。
鹿耳的座位一直没有挪走,连她的书本都还整整齐齐的放在课桌上。可是突然有一天早上,那课桌都变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了。
班长没看见,但她知道,一定是季星河拿走了那些东西。
她放佛都能想象,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少年慢吞吞的整理好所有的书本和物品,如珍宝般抱在怀里,他眼里或许没有泪,但却格外痛苦。
“后来没多久,就听说他加入电竞战队当职业选手,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毕业典礼上,那时候他就更加生人勿进,连笑容都欠奉。”
泪水沾湿了眼睫,鹿耳抱住双膝,让自己蜷在一起,她有些冷。
她很早就知道季星河打游戏有天赋,也知道有几家俱乐部接触过他。季星河的学习并不差,但当职业选手让他更感兴趣。
鹿耳还因此不高兴,她告诉季星河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如果不行,同一个城市也可以。
“如果你去当电竞选手,就没有时间陪我了。”她当时这么跟他说。
那之后,他便拒绝了俱乐部的邀请,和她一起专心学习,偶尔参加一些业余的比赛。
谁知,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他们没有上同一所大学,而季星河还是走上了电竞的道路。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离开,鹿耳想,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季星河真的是一个优秀的选手,他就该踏上一条充满鲜花与掌声的道路。
.....
微博上有人爆料,在纽约街头看见了AK队员一行人,有说有笑。
与此同时,TVG也在半决赛时落败于欧洲战队,无缘决赛。至此,LPL三个战队全军覆没,在中国主场的S赛决赛,却没有一个中国战队参加。
【垃圾队伍,占了名额又打不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