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Zero恐怖十倍的存在,想起那些年被摔出门的枕头,被打烂的N个闹钟,都是最好的证明。
Zero就唯恐天下不乱,等着看戏。
那头,鹿耳深吸一口气,捏着尖叫鸡,走进季星河的房间。之前她一直没怎么说话,其实是心里紧张,明明之前跟季星河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都习惯了,但是突然换了个身份见面,心里就打起鼓来。
房间的配置跟酒店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单人大床。跟拍的摄影师已经先一步进去。
床上的被子鼓起,显示着里面正睡着一个人。她脚步悄悄的走到床边,季星河只露了半张脸出来,左手耷拉在床边。
睡梦中的他,看起来意外的温顺,与平常完全不同。鹿耳做梦也没想到,她有一天居然会这样叫季星河起床。
她半蹲在床沿,伸出手拉住被子的一角摇了摇,小声道:“季星河。”
被里的人一动不动。
鹿耳无奈又加了点力道,继续叫他:“季星河。”
被子终于动了,她脸上一喜,正要说什么,就突然被一股力道按住脖颈,脑袋隔着薄被压在季星河的胸口,动弹不得。
她脖子上压着的,正是那只露在外面的右手。
这个姿势着实暧昧,两人贴的极近,季星河的下颌贴着她的发顶,手臂和她的后颈肌肤相贴。鹿耳的脸霎时就红了,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耳朵透过薄被几乎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连跟拍师都瞪大眼睛,手抖了一下,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职业素养让他立刻恢复镇定,默不作声继续拍摄。
鹿耳都快呼吸不畅了,才突然想起还未使用的道具。她右手微微使力,手上的尖叫鸡就叫起来。她感觉身下人动了动,便又捏了一下,凄厉的鸡叫在房间回荡。
这回,季星河终于被吵醒,带着戾气,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鹿耳近在咫尺的脸,朝他眨了眨眼,他怔悚片刻,眼睛又有阖上的趋势。
“别睡,你没做梦,是我鹿耳!”在异国他乡清晨睡醒,就看见不可能出现的人,任何都会觉得在做梦,鹿耳怕他又睡过去,赶紧叫住。
听见她的声音,季星河终于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眼底的戾气也散了大半,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你先放开我...”他们这个姿势适合说话吗?!
季星河这才注意到两人尴尬的姿势,抬起压在她脖子上的右手。得以解放的鹿耳立刻站起身离床一米远。男人也顺势撑起身子,胸膛的被子滑落一半,露出一大片皮肤。
“你...”他还想继续问什么,就被鹿耳递了一个眼神,看见角落的摄像机,蹙起眉对跟拍师说,“出去。”
原本装透明的跟拍师突然被点名,感觉到了危险,想着反正已经拍够素材,便抓起机器默默的离开。
等了好一会儿的众人,见门终于开了,都打起精神来。可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跟拍师?
“什么情况?”好几人问。
跟拍师摆摆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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