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季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左侧沙发坐下,才慢慢摸出电话接起。
“季星河你搞什么东西!”那头传来老秦的质问,“你给发的消息什么意思?”
季星河日常怼他:“中文看不懂吗?”
“不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他回道,“不会耽误,也不是每天都....”
楼梯上传来动静,他眼神看过去准备挂断电话,“有空再说,不会耽误训练。”
“最好是。”老秦哼哼两句,但也拿他没办法,便结束了通话。
鹿耳已经换好睡裙从二楼下来,非常保守的棉麻长裙,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她挑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脸颊还是粉嫩的。
“你,在家都这样?”
一阵沉默后,季星河终于免开尊口,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提问。
“当然不是!”鹿耳抬眸,立刻为自己辩解,“我是临时下来找东西,谁知道...你刚好回来。”
“哦,”季星河扯了扯嘴角,“那是我的错了?”
国家一级气人艺术家——季星河。
见鹿耳不说话,他难得耐心的问:“找什么?”
“手机,手机不知道丢哪去了,”说完,鹿耳立刻看着季星河请求道,“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看看。”
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
话音未落,一支黑色手机就被丢了过来,“自己打。”
鹿耳接住手机,看了一眼他。
季星河没分给她半点眼神,径直走到直饮机旁拿出一个纸杯,给自己接了半杯凉水,一口喝完。
客厅了响起了另一个手机的震动声,鹿耳俯身在沙发上翻找了片刻,终于在一块沙发垫下找了了自己的手机。
男人静静的站在直饮机旁,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少女,他突然回想起刚进门的一幕。
少女似乎刚洗完澡,周身带着玫瑰的香味,米色的浴巾从胸脯裹至大腿根,颈肩雪白的皮肤一览无余,耳后的水珠顺着脖颈一直延伸到胸口,细长白嫩的双腿上,暴露在空气中。
又喝了一杯凉水,他闭上眼睛,试图压下心底的燥热。
再睁开时,鹿耳朝他走过来,在间隔一米的距离停下,然后伸手将黑色手机还给他,“谢谢。”
季星河轻点了下头,接过手机放进裤兜里,抬脚准备离开。
“等一下。”鹿耳像是想起什么,出声叫住他。
他侧过头来,低头注视矮她半个头的少女,“还有什么事?”
“那个..季..”她卡了壳,迟疑了半秒继续说,“房东...我们没签合同,我不知道房租是多少...还有其他一些....”
听到自己的新颖称呼,季星河的脸色愈发冷峻,丢下一句“明天再说”就离开了。
鹿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莫名的感觉他好像有些不爽。紧接着,主卧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下了她一跳。
他,怎么了?
鹿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于是叹了口气,也回房间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闹钟吱吱的震动起来,将睡梦中的少女唤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鹿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进去卫生间。水哗哗的流出,浸润在脸上,她也渐渐清醒过来。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三下。
鹿耳刚从卫生间出来,恰巧听见门上的动静,正要走过去打开门,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收回手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门外,季星河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换好衣服,下楼说事。”
他重音咬在‘衣服’两字上,就像刻意在提醒她什么。
“知道了。”想起昨晚的事,鹿耳还是会有些耳热,幸亏两人隔着一道门,不会被发现什么。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转身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
.....
等她终于拾撮好自己下楼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客厅和厨房都没人。
他去哪里了?
鹿耳正想着,目光突然被桌上的两张纸吸引住,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其中一张阅读。
A4白纸上已经被手写上了内容,标题——租房合同。
她往下看,第一排字就已经让她瞠目结舌。
上面写着——甲方同意将XX区XX地址出租给乙方使用,租金100000元/月,付款方式月付。
后面的内容她已经不想看了。
这人是强盗么!
每月10万怎么不去抢!
正吐槽着,强盗本人便从外面回来,左手提着一袋生活用品,右手拎着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
见她在客厅,季星河脚步迟疑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过来。
左手的袋子被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