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边说边低垂下脑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若是我没记错,现在掌家权是在周姨娘那,不过我看你一个奴才怎么过的比主子还好,你知道的,父亲特别讨厌府里偷吃的老鼠。”
“这.....周姨娘那可是缺了什么?奴才这就给姨娘补上,这段时间清减,奴才也是没办法的事。”
“哦?现在府里的开支也不大,怎么清减到连肉都吃不起了,本郡主看是只有周姨娘那清减,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吧。”
管家滚动着眼珠子,脑海里不断思考着对策,随后不紧不慢道:“三小姐莫不是误会了,除了夫人姨娘们自己私藏的,厨房里的吃食都是一样的,连老爷也不例外。”
薛芷虞冷笑一声,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管家,皎月般清透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眼神如有实质般,看的管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周姨娘现在才是执掌中馈之人,而你现在做的就是越疽代苞,本郡主可以随时把你赶出府去。”
“我没做错事,哪怕是郡主,也不可随意赶我出去,我是薛府的家生子!”
“就凭你一开始对本郡主的不敬和越疽代苞的行为,都可以把你赶出去,除非.....”
薛芷虞没说完,她故意吊着管家,就是想看看管家的反应。
管家抬起头没说话,但眼里的挣扎虽转瞬即逝,还是被薛芷虞捕捉到了。
“想必你也听说了薛夫人闭门思过的事,这下父亲估计会气很久,说不定一辈子都休想出府了。”
这句话让管家原本摇摆不定的心更加的慌乱了,但他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只好低着头坐着思想斗争。
过了好久,管家这才重新抬起头,神情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里的疲惫肉眼可见,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君弦在后边听着,心里顿时觉得心惊肉颤,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薛芷虞。
她仍旧保持那副淡漠的模样,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她压抑的愤怒,不点而赤的唇瓣紧抿着,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薛芷虞从一旁的桌上把毛笔和纸扔在管家面前,冷声道:“把你刚刚说的写下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管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薛芷虞开口道:“三小姐若是我写下来,我这条贱命......”
“放心,坦白从宽,我会保你安全的。”
有了这句话,管家这才稍微放心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毛笔把刚说的大概写了下来,随后把纸递了过去。
薛芷虞接过来扫了一眼,紧皱着的眉头总算重新舒展开来。
她拿着这份纸大步走出管家的房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边,心情也特别美好。
这份大礼她得赶紧去送给该收的人才对。
“郡主,你打算给丞相大人吗?”
君弦跟在身后,下意识就想到了薛致诚,开口问道。
“呵,当然不是,这得送给我们的丞相夫人,得好好报答这几十年她对我娘亲的‘照顾’。”
君弦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清楚郡主想干吗,但他知道那个人该倒霉了。
两人出了薛府,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薛芷虞让君弦替她办件事。
“放心,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当,”君弦边说边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一个跳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君弦办事还是很快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街头巷尾已经传遍了一首歌谣。
薛致诚刚从宫里回来,一只手撑着脑袋,想到皇帝把他召入宫的事,他越想心里越气。
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责备他没管理好后院,导致最近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虽然不知道怎么让百姓知道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玉梅那孩子算是彻底毁了,世家子弟的正妻之位是不可能了,甚至是平妻也不会轮到她。
原本还会有人上门求亲的,现在没来踩一脚还是看在他是朝廷重臣的面子上。
他还在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忽然马车夫忽然拉紧缰绳,吓得他顿时回过神来,不悦道:“发生何事了?”
马车夫也有点惶恐,开口解释道:“老爷,前边人比较多,可能会比较慢。”
“嗯,我知道了。”
薛致诚应了一声后,便在继续理会这事,继续思考着该怎么解决。
“丞相夫人不是好人,天天只会虐待人,大二小姐虐待三小姐,可怜了三小姐母女,谁叫丞相大人无能治理......”
薛致诚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帘,清晰可闻听到咬后槽牙的声音,重新外头的车夫喊道:“现在回府!”
车夫那还敢多说其他,听到这几句歌词,都吓得恨不得遁地,紧赶慢赶往薛府而去。
门口的侍从还没来得及把大门打开,薛致诚一把推开,大步朝着薛夫人的寝殿走去,眼睛里仿佛冒着火。
薛夫人还在寝殿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