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赵晗茗放下笔,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余光看了眼另外几个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坐过去亲昵的看向薛玉梅,“玉梅你怎么不去作画呀,我记得你的画可是连宫里的画师有的一比呀。”
“只是普通的画而已,哪比得上晗茗你的画,柳树在你的笔下栩栩如生,仿佛你真的画出了一棵柳树,实在是生动,”薛玉梅抿唇轻笑一声,对于她的画作出了肯定的评价。
听到薛玉梅这么夸赞,赵晗茗虽然谦让了几句,但眼里的嘚瑟出卖了她的好心情,余光看到坐在一边悠哉悠哉的两人,勾了勾嘴角略带嘲讽道,“薛三小姐怎么也不给我们展露一手,是瞧不上我们......还是你根本就无才无艺呀?”
陈珊蓉捏了捏衣角,秀丽的脸上带有些许愤怒,“晗茗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芷虞,她也没得罪你,为何你偏偏不放过她?”
赵晗茗这才正眼看向陈珊蓉,“呦,刚刚怎么没见你为她说话,现在出来装什么老好人呢?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
陈珊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薛芷虞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让她别开口,视线朝赵晗茗那一看,朱唇轻启道,“既然赵小姐这么想让我也来展露自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这个人不太画,就作诗一首吧。”
赵晗茗没料到她会答应的那么快,不过想到玉梅跟自己说的话,以为她是不想丢脸所以才这么说的,想也不想便答应,她倒要看看一个没学过诗书礼易的人要如何作诗。
薛芷虞看向不远处的柳树,沉吟一会便开口道,“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就连一直淡定自若的薛玉梅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着考究和丝丝的嫉妒,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的确很妙,但这首诗是从这小贱人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几道复杂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来,薛芷虞转过头直接忽视背后的视线,感受清风从湖面轻抚过她的脸颊,虽带有点热意,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整个人放松下来。
赵晗茗和薛玉梅换了个眼神,随后不情愿的轻咳几声道,“薛三小姐这首诗作的甚好,那我就把这玉簪子便送给你,你可得好好保管好咯。”
从袖子把玉簪子拿出来,示意让她过来拿。
薛芷虞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玉簪,“那便多谢赵小姐,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赵晗茗嗯了声便没再多说其他,让薛芷虞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丫头到底想干吗?
陈珊蓉一脸崇拜的看向薛芷虞,凑过去低声道,“芷虞你好厉害,感觉没有你不会的,又会给你看病又会作诗,要是哪个男子娶了你一定是他的福气。”
薛芷虞毫不客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你啊,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什么都会的人啊,这些刚好是我比较擅长的罢了,好好读书,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很快就及笄了,哪里还是小孩呀,”陈珊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嘟嘴反驳道。
......
很快便到晌午时分了,赵晗茗说让她们各自回房歇一会,到时再出来用膳。
上了二楼,薛芷虞一直走到尽头才看到边边的房间,再看看离楼梯的位置,眼神闪过一丝寒光,没说什么,推门走了进去。
“芷虞,原来你在这,听玉梅姐姐说你喜静,所以就不给你安排一楼了。”
陈珊蓉边走进来边四处打量,推开窗往下看,差点没吓到腿软,脸色一白,连带着声音都有点抖,“这...这看着好高呀,万一掉下去可就惨了,要不你还是换一间吧,这....这也太危险了吧。”
薛芷虞听她这么说,跟着也走过去瞧了一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以前跳过水,这点高度对她说不算什么,不过.......
“是大姐跟你说我喜静的呀,不愧是大姐,可真了解我,毕竟越安静越好呀,”说到后边唇边泛起丝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陈珊蓉没听出里面的不对劲,以为她真的喜静,替她把窗户关小后,接着开口道,“那你别靠近窗户太近,有什么事可以开叫我,我房间就是楼梯对着的那间,对了这是给你的香囊,怕你不适应在船上歇息。”
薛芷虞愣了愣,接过后闻了闻倒也没多大问题,就是普通的晕船用的,“谢谢你,珊蓉。”
陈珊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的更灿烂了,“没事,对你有用就好,有事就来叫我,我先走啦。”
“好。”
等人走后,薛芷虞走到窗户打量了周围,现在船正在湖中央,这可有点难办了,毕竟这里离岸边不算近。
观望了一会,准备想坐下来歇一下时,突然感觉头传来眩晕感,随之而来还有四肢开始有点提上劲来,薛芷虞一手撑着窗边的小桌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