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里去。
倒下去的瞬间,他手指尚自做最后的倔强一般,指节泛着苍白,无力勾扯着女人的袖衣,模糊轻呓道:“母老虎,你欺负我,我定要……拔光你尾巴上的毛……”
这一回,沧南衣没有放任百里安独自一人摔进水里头,捏着獠牙的手指一收,她倾身上前,一只手掌动作轻柔如云风托住百里安的后颈。
月光中,女人侧颊曲线柔和,青衣浮水,眉黛如画,犹如月下一枝幽兰。
她低眸看着倚在自己臂弯中睡得深沉的少年,忍不住轻叹一声:“当真不知你是从何时,竟是对吾的尾巴起了如此恼人的执念。”
藏在袖中的手指忍不住地轻轻抚摩了一下那颗细小冰凉的獠牙,沧南衣眼底似起一丝无奈,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笑了一下。
“当真拿你没办法。”
……
……
守在宫阙外,与月光为伴,雪色为景的轻水女官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她颇为无奈地转眸看了一眼同样守在宫门另一侧闭眸不语的青玄,道:“你说娘娘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没?”
青玄女官睁开双眸,神色有些不愉:“纵然是借着酒醉问话更有效率,可娘娘有必要亲自背他回来吗?娘娘何等身份,怎可亲自背人?”
轻水女官无奈道:“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娘娘行事百无禁忌,不拘小节,你又不是才知晓,那少年算算年纪,便是当你重孙都可以了,他在娘娘眼中就如同小山君一般,是个孩子罢了。”
“孩子?小山君是娘娘的孩子,我怎么就没见过娘娘也背过小殿下。”
青玄有些吃味:“当年娘娘在雪朽山中捡到你我二人的时候,可都是招来一只玄鸟,一只爪子里提一个生生就这样将我们待到昆仑山中来的。”
轻水失笑道:“这你也要争?当年你我二人被娘娘捡着的时候,还是两颗蛋,玄鸟灵气与我等相通,它带我们归山再适合不过,你何须如此介怀,以娘娘那性子,唯有动了真气的时候,才会事前异常温柔一回,那小子惹得娘娘一身脏污,娘娘都不避讳,将他一路背回来,指不定这会儿子,秋后算账在呢。
你何时见过娘娘如此好脾气,那小子如今好歹也是娘娘明面上的侍君郎,娘娘有意做实合离之事,故意在山中耽搁一夜,做做样子给山中的那些外仙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