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娘娘竟是当真选了我做小殿下的师长?可若是如此,为何那日在中天殿中,您却并未继续此事?”
沧南衣睨眸淡淡道:“本座是昆仑之主,又不是什么强取豪夺的魔族君主,拜师之事,一方面有心怎能行,你若无此意愿,本座将此责强加于你身,又有何意义?”
“即便如此,娘娘也大可不必如此偏激行……”
“偏激?”沧南衣忽而一笑,“原以为你这小家伙心思聪慧,是个可造之材,却不想心思到底还是单纯了些。
这仙道之争素来残酷,你觉得祝斩那小老儿为何会同意将你封印在本座的地盘上?”
百里安沉默片刻,旋即道:“因为娘娘是放眼六界唯一有实力同时镇压尸王将臣以及真祖邪神的人。”
“不错。”面对这足以令任何人都无比自豪的事情,沧南衣眼底却不见任何骄傲之色,她平淡地好似这是一件再理所当然的平常之事。
“可你似乎忘了,在许多人的眼中,包括乘荒,本座都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
既是一个连自己性命都无法掌控的人,已经在人心中被默认评判成为了一个弱者,既是弱者,祝斩又如何放心让你继续留在昆仑山中?”
百里安无声地张大了嘴巴。
他全然没有体会到她真正的用意。
那日中天殿内的一场看似荒唐胡言,竟是为了继续从仙尊祝斩的手中保下他。
当然,百里安不会自恋到这是来自于娘娘的善意用心。
但剑走偏锋地护住了他,却是确确实实的,百里安无从反驳。
他喉咙缓慢滚动了一下,神情有些复杂,“我不知娘娘竟是这般希望我留在昆仑山中……”
沧南衣轻轻一笑,道:“若你就此被迫带离昆仑山,还要如何继续寻你‘父亲’的心脏,怎么?本座成人之美,小家伙不高兴?”
这自然又是一句玩笑之言。
可在中天殿时,娘娘一句收他入殿的玩笑之言,却也是暗藏了诸多深意,百里安不敢再轻视她的每一句玩笑话了。
他身子不由坐直了些,索性直言问道:“我若听娘娘的安排,继续留在山中,娘娘是否愿意交出将臣的心脏?”
(PS:最近甲流的很多,家里奶奶也感染住院了,北北也断断续续没好透,今天总算是有所好转了,大家要注意防护啊,出门带好口罩,如果嗓子疼鼻塞有一点点征兆不要拖,立马喝板蓝根预防,北北就是小毛病拖得发烧两天,眼睛滚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