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选择罢了,自古仙魔不两立,你我不过暂时同路却绝非同道中人。”
古三松转过目光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魔河望夷,道:“黄金帝骨只有一份,若此刻父帝神源消散的话,望夷河主能够保证不与本座争抢吗?”
望夷轻笑起来,看向百里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此说来,古盟主方才所言还真是不假,林少宫主不如主动将那黄金帝骨交出来,如此我等鹬蚌相争,一时之间倒也无从顾及你了。”
古三松神色淡淡,道:“望夷河主对你并无杀心,本座能够与你保证,只要你配合交出黄金帝骨,本座能够暂时不对你出手。
只是在那黄金帝骨到手尘埃落定之时,你若并未死于这场暴乱之下,也并未逃离此地,本座这时可就要取你性命了。”
百里安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若是古三松直言愿意放他一马,那才是真的有鬼。
此刻若想自保,唯一的出路就是顺从他们所言,舍弃妖皇傲疆与鲛女古月,散去父帝神源交出黄金帝骨。
而交出黄金帝骨的那个瞬间,也就意味着深渊巨兽再也没有谁能够将它制服镇压。
所以接下来是每一息时间都堪比性命一样重要。
谁若是能够争夺到黄金帝骨,谁就能够先一步融合帝骨的力量,而没争夺到帝骨的那一方,其下场比起傲疆古月他们怕是只会更惨。
想到这里,百里安不得不佩服背后之人心思之深,手段之高明。
竟然能够安排两方立场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狼子野心之人来此为他夺骨。
百里安甚至已经料想到,这黄金帝骨不论是落在古三松还是望夷手里,以背后之人的手段,他们都保不住自己九死一生夺来的黄金帝骨。
念及此处,百里安对那人的身份当真是愈发感兴趣了。
他知晓古三松的贪婪,熟知望夷的野心。
自己不沾风尘,不过是抛出一个黄金帝骨的引子,以及这些数不尽的人傀,便能够坐享其成。
手段的确高明。
“古盟主的提议看似是我此刻唯一的出路了。”
百里安摇首轻叹道:“只可惜,古盟主给我的唯一出路也是他人布局算计中的一环,我不太喜欢走别人安排好的路呢……”
望夷深眯起眼睛,心中忽然有个不好的念头。
百里安遗憾摇首,道:“聊了这么久,却始终未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此看来,你们二人也不过是为人当做棋子所用,对于这埋子之人一无所知便敢一股脑地扎堆到这种地方来,二位心也着实是真的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得不错,不过古盟主有句话却说错了。”
百里安抖落自己衣间滚滚而落的血珠,他在古三松与望夷震颤的目光之下缓缓起身,从容得好似就像是在自家庭院拂衣而起一般,镇压贴放于山脊之间的手掌也随之收了回来。
沉寂的云浪再度四起而翻滚起来,连绵火山顷刻之间爆发出雷火岩浆,冲天而起。
于此同时,覆盖在地渊结界之上的万顷冰层随之融化散去,冲天的火柱涌入黄金海中。
而那滂沱汹涌的海水亦是倒灌下来,卷起万丈狂澜。
百里安立于剧烈晃动的山脊之间,身后那座巨大的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滚滚落下,涂满整个山体,却难侵他身半分。
身后卷起的火浪飓风,吹乱他银白染血的长发,他背衬着漫天大火,无惧无畏的异色双眸里一片漠然,淡道:“我来此地的执念与傲疆他们不同,父帝复苏与否不重要,他的生死与我而言,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百里安足下踏风而起,身体越升越高,一语落定,他已然立足于温度最为恐怖炽热的火山口间。
他眼皮淡漠地垂下,面上笑容却是和风霁月不生波澜的。
隔着乱风与流火,只听得他平稳的嗓音淡淡响起:“我既能够让父帝生,自然也能够让他死。我志不在帝骨,却也不会让你们在此做那相争的鹬蚌。”
也许从未想过百里安竟会行如此疯狂之举,望夷周身缭绕的魔雾近乎癫乱起来。
古三松神情崩裂,再难自持,恨声吼道:“你想将我们一起埋葬于此吗?”
百里安满不在乎地摸了摸自己手臂间横竖交错的破绽伤痕,淡淡一笑,道:“不想死吗?既然不想死的话,那就收起你那无用的贪念与野心,衬着还有机会,不如再借那空间人傀早些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才是。”
百里安笑容可恶:“既然同为他人算计入罗网的鱼,那就应该做好当鱼的觉悟,这张棋盘,你们没有执局的资格。”
古三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百里安好似确认了什么,呵笑一声,道:“果不出所料,设身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