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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魔河蜀辞,吃的就是杀人越货,强取豪夺这碗饭的。
所以她想都没想地说道:“仙族祝斩,还管不到吾辈的头上来,吾辈到此到此偷吃两口,何须问过他的意见。”
嬴姬拳头捏得邦邦硬,气急攻心之下,让她的脑壳阵阵发晕,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抖着手朝百里安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到为娘身边来。
此刻百里安不在她身边,嬴姬的心就像是再被钝刀子割裂一般。
“你姑母呢?她不是晚上来这里看你了吗?这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走了不成?!”
时间重叠得太过于凑巧了些。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嬴姬可不信姬言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离开府邸。
如此想来,这个姬言这个当姑母的,竟是有意讨好这位月上仙狐不成?
她莫非是为结实仙缘,所以当时是有意出现引开她的注意力,这才给了月上仙狐有了可乘之机?
越想越是令人唇齿寒凉!
嬴姬承认自己此刻的想法阴暗邪恶了些。
但事情演变至此,姬言无缘的造访,又无故的失踪,处处都透露出难以理解的诡异。
百里安看着她一副快要杀人的表情,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忙出声说道:“阿娘莫要动气,儿子没有被强迫,儿子一早就是她的人了……”
话说到一半,百里安就察觉到了自己话似乎有些不对味儿。
这听起来怎么有些像是与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私定终身,被占了身子的贞洁小姐闺秀的发言。
果然,嬴姬娘娘露出了恍忽浑噩的表情。
百里安赶紧改口道:“呸呸呸,不是,是她早已是我的人了,今夜她行事虽然莽撞无礼了些,但她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的。
在仙尊诛杀令下,几次三番儿子都是得她舍身相救,而且她身子有损,需得夜里调补,故此……故此才会如此,阿娘莫怪……”
端坐在床榻前的蜀辞听了这话,脑袋上的两只狐狸耳朵动了动。
似是听到百里安为她说话,维护她,蜀辞心里有些高兴。
她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尾巴亲昵地缠上了他的身子,她的眉眼在明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亦或是被满满的喂了一回,她的脾性变得非常乖巧黏人,腻腻地同他缠在一起,她拉长了嗓音,边蹭边道:
“吾辈可不是你的人,吾辈是你的狐狸,你若愿意长长久久地这般喂吾辈,吾辈可以永远是你一个人的狐狸。
莫说那祝斩的诛杀令了,便是诸天神魔要杀你,吾辈也会一辈子护着你的。”
这般柔软乖巧又护犊子的霸气发言,与上半夜那蛮横调戏人的姿态判若两狐。
见此,倒也不像是那种盛行风流的狐仙在随心所欲一时兴起地打野味。
此刻看起来,倒是对自家儿子当真起了几分真情时意在里头。
那股子黏湖劲儿,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狐狸在奶呼呼地蹭着自己的配偶。
嬴姬面色稍稍缓和冷静了些,虽说她很在意其她女人对自家儿子老牛吃嫩草的行为,更是无法接受那种生性风流四处已采补为乐的女人欺负到自家儿子头上。
这让她不禁生出一种自己好不容易将将养活回来的小白菜给猪给拱走的痛心疾首感!
可若是自家儿子当真喜欢这姑娘,那就另当别论了。
哪怕这个对象是奶奶辈,祖宗辈,这一切铁般的原则,都可以推翻打破。
毕竟在嬴姬心中,世间任何一切的道理,都抵不过百里安的喜好重要。
嬴姬娘娘再说话的时候,嗓音之中,倒是逐渐消了一些戾气,她压着平缓的嗓音,微微皱眉,小小地傲娇了一把:
“纵然如此,你身上还有伤,怎可如此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堂堂大好男儿,怎可以仍由她骑着胡来?”
蜀辞双手勾着百里安的脖子,回首看着嬴姬娘娘,带着很认真的眼神反驳说道:
“可是他也骑过吾辈啊,吾辈都没觉得哪里不好了,这难不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
“……”嬴姬娘娘目光奇异地看着眉宇之间满是慈悲端庄相的月上仙狐。
所以这狐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分明一副十分上道熟练地在自家儿子身上摇摆着。
可言辞之间,怎么更像是一个初开情窍的懵懂小狐狸?
百里安轻咳一声,面色微红地忍不住为蜀辞辩解道:
“阿娘……她与男女情爱之事的知识格外微薄,所经历之人,也唯有我一人尔,所以在某些方面,她所思所想总是与常人不大一样,故此总是会有一些惊人的发言。”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