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楼疼得满地抽搐打滚,手指在地上死死抠挖出道道深痕。
尽管这个过程极其的痛苦,但她腹中的不断吸取他灵力精血的虫卵却是在这个瞬间被腐蚀了个干干净净。
高隆的腹部也平瘪了下去。
秦楼疼得面上满是汗水,头发湿漉凌乱的贴在脖颈间,嘴唇干红,竟是被咬出了道道血痕。
秦义语调爱怜道:“既是美人,还得是眼下这般清清爽爽的模样更好看啊。”
经历了一场大痛之后,秦楼反倒逐渐冷静了下来,可她的眼眸深处里,还是藏着秋风般的萧索与阴郁。
“方佑他……将蛊令给你了?”
原本应该是一句陈述,可她终究还是用了反问的语气。
隐隐之中,似是还在做着最后无用的期待。
“不错。”秦义理所当然的语气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他手指勾着一截绳穗,将一个令牌轻快地打着转。
“秦楼,你于十方城已经没有用了,他知晓了你的身份,如今,他不要你了。”
秦楼心如死灰,呵呵一笑,歪着头道:“既然你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么看来,我似乎对秦家还有用。”
“话别说得这般现实难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我既已立下结发之约,哥哥我啊,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秦楼眼神嘲弄:“好一个结发之约,这话,你在将我送到你们秦家老祖的床上时也是这么说的。”
秦义笑道:“别这么死心眼嘛?被送到老祖宗床上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
我的家族里,亲姐姐、姨娘、侄女、甚至是有点姿色的幼弟都送到了老祖宗的床榻上去。
你瞧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够活着从他的炼丹房中走出来的?若非我疼爱你极力保你,你哪里还有这十几年来,在十方城这么好的日子过?”
他向秦楼伸出一只手,目光含笑,道:“所以回来吧,方佑那个男人,你是拿不住他的心的。”
换做其她女人,身处如此绝境,听得这么一番好话哄骗,怕是早将他视为救命稻草牢牢抓在手中。
毕竟不管怎样,离开这种鬼地方比什么都好。
可秦楼却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耐得住寂寞,受得住刑罚,熬得过虐待。
所以不管在怎样的绝境之中,她都能够冷静地分析着一切。
她冷笑道:“秦义,何必在此装腔作势,方佑既然能够将蛊令给你,这也就意味着,看似你借我之手壮大秦家,暗中与十方城不对付。
实则,你怕是早已投靠于十方城了吧?可笑我自诩聪明一世,居然被你们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秦义摸了摸鼻子,目光有些怜悯地看着秦楼:“是我平日你对你太忽视了吗?还是说这十几年来,方佑待你很好?即便你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居然仍旧不愿同我走?”
“我承认,我秦义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会比谁都狠心地牺牲我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可今日,我却是真心地想要带你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秦义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可是你似乎宁可在这种地方受苦,也要守着那个男人等他回头。”
“梁婉香,我将你送到他的身边,不是让你将自己的心交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