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面不改色地诉说着惊人的事实真相:
“那是因为,孤在接受洗礼赐约之时,没有经历那漫长的尸珠进化过程。
孤从一开始,尸珠诞生的那一刻,便是纯粹的至金色泽。”
“孤的尸珠,只会碎裂,不会退变。”
小浣熊整个熊僵呆住了,喃喃道:“难怪在暗黑大陆一直有这么个传言,说殿下您会是最接近将臣陛下的存在,竟是真的?”
自尸珠诞生起,便直接入金,众多尸魔王族里,唯有司离,独一无二。
司离撩起眼皮,犹如翡翠般榛绿色的眼眸不见任何情绪,澹澹道:
“不过是最接近罢了,终究无法成为父亲那样的存在,更莫说将他超越代替。”
听着这大逆不道的狂妄发言,小浣熊不由打了一个摆子,两只秃秃的小耳朵垂了下去,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它不由又将视线投入血镜之中,表情甚是龇牙咧嘴。
饶是它跟随司离多年,见惯了许多鲜血战争场面,可还从未见过被人生生撕开胸膛裸露出心脏的血腥画面。
光秃秃的头皮很是发麻悚然。
“殿……殿下,这小子死定了啦,他都没有招架还手的能力了,也白瞎您浪费尸珠救他了。
莫说将您的尸珠养大了,他便是连保住您尸珠的能力都没有。
您瞧瞧那堕仙丰虚看见您尸珠的模样,哈达子都要流出来了,咱还是将这血镜收了吧?
难不成您还真想看那恶心的家伙是如何玷污吃下您的尸珠的?”
在丰虚尖长的指甲挑开百里安心脏的那一刻起,让她的尸珠就这样暴露在天光之中,司离紧紧皱起的眉头便一直未能松开。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尸珠暴露在丰虚那贪婪的目光下让她感到极为恶心。
但她始终并未收起血镜,她静静地观察着镜中百里安那张血迹斑驳的脸。
尽管胸膛被人粗蛮地撕开,心脏被切开,下一刻就要被人取走维持他肉体与灵魂相连的尸珠。
可她仍旧在他那双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眼睛里寻不到一丝害怕或是绝望。
他平静的眼神也与丰虚形成鲜烈的对比,既不阴森也看不到任何戾气。
甚至觉得他此刻的神色有些不合时宜的……散漫。
就仿佛,方才与丰虚激烈血战,你死我活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看着这样的百里安,没由来的,司离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尽管她的尸珠此刻与丰虚的指尖之间的距离只有微毫之差。
他若想取走那颗尸珠,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可她心里头那个强烈的念头似乎再告诉她。
金仙丰虚没有机会碰到那颗尸珠。
而那个被摁在地上狂虐的少年,从他眼底那无懈可击的平和情绪里,她察觉到了一丝享受的意味。
他居然在享受这场给他带来疼痛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