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恐怖的声势。
两人体内不受控制的气血无差别攻击,将山中四下的林木巨石,尽数绞杀成一片碎片。
谈光君将手中裁决权杖插在身前,用以抵挡住两人气血爆发的可怕破坏力,这才没有受其波及影响。
他身后的山壁直接在两人对垒碰撞的时候,被轰得四散。
山体化为粉末,唯有他身后留下扇形的山体一隅,在裁决权杖下才得以苟全。
四面八方只要是地面上的凸起之物都全部裂开,片片粉碎。
而在百里安与丰虚交战的那片空间里,就连一片风雪都不敢停留,尚未飘及,便在那恐怖的血气下炸成尘埃粒子。
谈光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人就像是凡间寻常武者般,你一拳我一掌地凶狠缠斗起来。
更像是山林间最原始的雄狮与老虎博弈,两人拳脚相击,肩肘对撞,每一次的力度都足以开山碎石。
身体里爆发的气浪如巨斧般,一层层地将地面削得平低。
每一次碰撞都无异于海啸淹城,陨石撞山,被气浪斩得平整光滑如镜面般的地面都会溅起一串串醒目的血迹。
继而不知疲惫地再度交手激战,然后又是掀起一轮更为恐怖的气劲将那地面连同着血迹一同削斩。
“真是一个疯子!”
谈光君低低咒骂一句,他发现自己开口说话是,牙关不自觉地卡卡颤抖着。
他被这种尸魔一族独有的原始战斗方式所震慑到了。
就像是一个孩童,看着原始森林里,狂野的两只巨兽在撕扯,噬咬,扑杀。
那种鲜血淋漓的视觉震撼感,像是一座座巨大的战鼓在他心头不断激昂擂响。
他将这一场战斗观得真切,同样也能够看得出来百里安存在着一种明显的劣势。
他不过是凭着一时的气血爆发。
不论是拼肉身,还是拼血气,他与丰虚都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
可他既然能够暂时与丰虚一较高下,甚至能够将他逼伤到这种程度,为何不逃?
丰虚已然魔堕,成了一个疯子,再继续下去。
百里安迟早会被他撕成碎片,当他倒下去的那一瞬。
丰虚定会以世间最残忍,最痛苦,最冷酷的方式将他咬杀。
就像是饿狮咬断幼虎脖颈那般残忍!
正在观看着血镜里战斗画面的小浣熊都忍不住想要跳起来骂娘了。
“这小子竟然能够将殿下您的尸珠运用到如此程度!
他虽杀不死丰虚,但见他这般体魄,分明有自保逃走的实力!
可他为什么不逃?!非要以卵击石呢?!”
司离不紧不慢道:“若换做是孤,孤也绝不可能逃。
在尸魔王族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允许有‘逃’这个字的出现。”
小浣熊有些气急败坏:“可他若是怀着自己的尸珠在那拼命胡来也就罢了,此刻不过是仗着殿下您的威风在那里耍帅逞威风。
他自己送死也就罢了,可他此举分明是在毫无意义地浪费您的尸珠啊!”
司离眼睛澹澹一斜:“怎么?你是觉得孤的尸珠会败给两位兄长的尸珠?”
小浣熊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实力悬殊之下,殿下您就看不出来吗?您也知晓那是您的两位兄长啊!
那是全盛状态的尸珠啊?您为了救那小子,将您的尸珠消耗得只有米粒点大小了。
您又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那小子怀着您的尸珠能够战胜丰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