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苍劲有力的窄腰立马裸了出来。
九十九呆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真在意百里安觉得她急色。
只是根据她所学的知识,一般都是男子先脱女子衣服。
极少有女子去脱男子的衣服。
那种视为不矜持,不要脸,是主人最为唾弃的痴女。
可她这又该算什么?
甚至不是脱,而是直接把他衣服给撕了。
这可真是有失体统啊。
百里安感受到了后背的凉意,为了避免尴尬,他正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结果,人偶小姐行事,永远都是那么的果决,彻底,让人出乎意料的。
“滋啦啦啦啦————”
好家伙,那两只凉幽幽的小手直接左右开弓,将那裂口一撕到底!
撕得尽碎!
百里安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具是一凉,就被人偶小姐剥干净了。
百里安:“???!
!”
他愣愣地看着人偶小姐。
九十九手里还握着他的半截破衣裳,眼神透着一抹澹澹随意的霸气。
她将那衣裳往地上潇洒一扔,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行为像是一个猴急的嫖客。
唯一不同的是,这位猴急的嫖客神情十分澹定从容。
九十九身为人偶,最大的优势就是头脑清醒看得开。
既然已经有失体统了,她自然不会再去亡羊补牢,那样两处都落不得好。
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衣服既然撕了,那就撕干净。
至于主人的看法……
主人都死得透透了,她的看法还重要吗?
她又看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满足自己的想法即可。
她不能理解百里安为何要如此惊讶,九十九不甚满意他此刻的行为,在他屁股上轻拍两下:
又是清冷霸气的一个字:“来。”
百里安无言张唇,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尽管她的发言霸道且攻气十足,可她松开双腿站好后。
却发现自己只能脚尖点地,时而悬空,刚升起来的气势顿减三分。
于是两只瓷玉般雪白的小脚如猫爪般踩在百里安的靴面上,两人身高这才得以持平。
百里安今日穿得是白靴,很快在他雪白的靴面被她踩出了串串斑驳的红痕印记。
百里安低低沉炽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衣服不要你赔,可靴子,你得赔我一双了。”
“嗯……靴子?靴子被我弄脏了吗?嗯,好的,我赔你,嗯……你喜欢什么样式颜色的。”
好一本正经的回答。
…………
…………
风过藤梢,魂火斑驳。
百里安从乾坤囊中取了一套新的衣裳换上,手里系衣带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好似想到什么,偏头看着九十九:“方才你唤我名字了?”
九十九怔住。
她有喊他名字了吗?
好像混乱之中确实喊了。
她居然喊他名字了?
她为何要喊他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研究对象罢了。
而且她唤的不是主人,竟然是他的名字?
九十九也不懂自己方才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反应。
只是他也真是够奇怪的,不过是唤了他的名字,值得如此郑重其事的发问吗?
“符惑……”百里安收回视线,低下头去,继续整理衣物。
九十九只觉得灵台乍然了一瞬。
刹那间,似发生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炉心不受控制地震得飞快,灵流回路头一回这样不稳。
九十九表情岿然不动,手捂着震动的炉心,好似在维修什么坏掉的零件般。
她握紧小拳头敲敲打打了一番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很疑惑自己炉心的变化,看着百里安不解问道:“什么?”
百里安假装无意地问:“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九十九眯起眼睛,“所以,这个名字是给我准备的?”
百里安认真道:“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想别的。”
九十九神色渐敛,墨色双童锁着百里安的脸:
“符谐音可谓弗,弗为否也,后缀以惑。
符惑符惑,不惑不惑。
你是觉着我心中困惑太多,冠以此名,此后余生,能够自此不惑?”
百里安未否认也未承认,他气息渐稳,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还没有名字。”
九十九,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对于人偶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好记的序列号罢了。
不同于炉心的波律震动,九十九眼底十分平静,“多此一举的行为,你在坊市里买的锅碗瓢盆,都会为之一一命名吗?”
百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