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一二,怎就算是为难你了?”
秦四姑娘笑意清浅,目光里却深藏冷光,以扇掩嘴,偏首低声轻柔道:
“细想起来,李总管你能够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还是多亏了有狄元老的扶持。
嗯若是我同狄元老说说你今日是如何怠慢本姑娘的,也不知你这总管之位,能做到几时呢?”
李总管身上冷汗直垮。
一面是方歌渔,一面是秦楼之女,二者皆是十方城内最具权势的那一挂,那边都得罪不起。
“秦四姑娘眼中了,老舍难敢对姑娘不敬,还请姑娘一步随老舍来。”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硬着头皮为她领路去了。
“姬公子”李总管将她带到百里安的雅间前,清了清嗓子,正欲请礼问候,谁知那秦四姑娘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面上吮笑,竟是直接掀帘而入,举止间无礼任性到了极点。
“今日拍卖会,客多人杂,满堂屋尽满,奈何小女子区区弱质女流,人微言轻,李总管难免有些挂念不上,忘了事先为小女子准备客房。
我见姬公子此屋甚为宽敞,又是只身一人,不知可有幸得姬公子慷慨一回
让小女子借你这方寸之地歇歇脚,以免同外头那些粗莽野夫们争挤失态。”
秦慕青言语客套,可未等百里安开口说话,便已经自顾自地走过去,坐在了桌案对面。
她将百里安杯中茶水泼掉,又从腰间取出一壶酒,以清酒洗杯斟满。
“小女子身无长物,唯有名酒顾逢春一壶,以敬公子。”
百里安看着光屏纱帘外面容尴尬,朝着百里安不断讪讪点头的李总管,目光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淡声道:
“我似乎没有让秦四姑娘坐下。”
他语气顿得十分微妙,字正腔圆,语句清晰,独独唯有那个秦是用的气音。
如此以来,那四姑娘单独听起来,慢腾腾的语调就显得有些欠了。
秦慕青眼眸眯起,面上笑容不变,端起那杯酒,举止温婉客气地敬到了百里安的面前,盈盈笑道:
“姬公子,这满堂宾客可是都瞧着我进了你的雅间屋子。
若是才几句话的功夫,便被您赶了出来,小女子可就面上无光了啊。”
百里安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大胆向他唇际喂来的那杯酒,眼眸冷淡:“我不饮酒。”
被人如此驳了颜面,秦慕青也不恼,手里的那杯酒也不收回去。
隔着一张并不算太大的梨木桌,她纤细婀娜的上半身低压出一个妖娆的弧度,腰脊下陷,显得腰肢愈发盈盈一握。
线条漂亮的脊背后看得到挺翘的臀,在华美的金衣纱裙下丝毫不显骨感。
她轻啊一声,故作恍然大悟,分明未饮酒,却如醉酒似的慵慵一笑。
“倒是想起来了,姬公子不擅饮酒,却擅喂人饮酒。”
她将手中的酒杯推送出去,酒液从溢出,沾湿他的唇。
秦慕青尾指微翘,勾着那缕清凉的酒液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百里安的唇锋。
“尤其是夜宴之时,姬公子以这张嘴喂酒于方三小姐,可是将她喂得服服帖帖,至今令人津津道栽呢?”
她一只手撑在桌案上,如一只妖娆的美人蛇般屈膝跪爬上案,有意无意地展示出自己傲人的身材,吐气如兰道:
“不知姬公子可愿似喂方三小姐那般,喂小女子一回呢?”
在秦慕青看来,世间男人大多都是肤浅之辈。
这姬昔年名声不显,往日这个名字也不甚出名,想来也不过是平平无奇之辈。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大运,竟拜了太玄九经为师,可太玄九经的弟子与真正的太玄九经终归是不同。
做为太玄九经,也称得上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
也就那温含薇避世孤僻,数百年来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换做其他宗师,座下弟子数量可观。
在真正有权势之人的眼中,太玄九经的弟子,倒也算不得什么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此子甘愿成为方歌渔那样无力粗蛮又荒唐的女人的面首。
想来能够拜师温含薇,也不过是借着这具肤浅的皮囊讨了女人的欢心罢了。
可笑的男人。
如今又在她面前装什么高冷,不过是走大运觉醒了六道神符,便觉着自己身价无双了?
分明是个毫无节操的无耻之徒,一面吃着方歌渔赏的饭,一面又鲜廉寡耻地勾搭着中幽女帝娘娘。
如今倒是欲擒故纵,端了起来。
换做以往,秦慕青定是看不上这样的男子,只是谁叫那眼睛长头顶上的方歌渔竟好这口?
不过一想到能够将此人的魂儿勾着,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此时此刻,方歌渔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吧?
虽说方歌渔自出生起,样样都强过她。
可秦慕青自恃容貌虽不如那方歌渔,却也出众不凡,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