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带来的力量自然也就有限,根本不能支撑她以人形现世。
更莫说那天地灵相在足下云腾翻涌的庞然大势了。
既然百里安许的是虚假之愿,那么真祖邪神又是如何能够对自己灵相狠啃一口,以自身的欲妄化为力量回归十方剑中的?
真祖邪神这些年一直被她压制得死死,根本没有一丝汲取人间欲妄的机会。
除非有第三人能够接触到真祖邪神的意识。
并且甚至已经向它许出了真正的愿望!
可是这么多年来,真祖邪神竟是丁点也没有半点异样痕迹!
它在筹划什么?
又是何人在向它许愿?!
要知晓,一旦向真祖邪神许下第一个愿望,其愿望宿主的内心大门无异于向真祖邪神敞开。
即便是封印于剑中,真祖邪神亦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宿主的内心之中,等待第二个愿望。
若是此时,这人再向真祖邪神许愿的话
便无人能够阻挡真祖邪神临世,给这苍生带来巨大的灾祸。
看着方歌渔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百里安立即温声说道:
“方歌渔你不必过于担忧,我想若那人当真还有许愿的机会,真祖邪神方才便可无视空间规则,逃至那许愿之人的内心世界之中,又何必居于十方牢笼之中。”
“你的意思是”
百里安沉思片刻,后道:“我怀疑,在十方剑传承在你手中之前,便已经有人向真祖邪神许愿了。
而且应该是三次愿望都已许尽,祭渊自然也就无法继续栖息于此人的内心之中。
亦或者,此人已经是个死人。”
方歌渔神情复杂:“可我不能理解,我娘亲她那般心智坚定的一个人,她持身极正,严于律己。
十方剑在她的手中,更无让人得到许愿的机会。”
百里安沉默了下来,并未再继续说话。
方歌渔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事关真祖邪神,言辞不必太过忌讳。”
百里安将身子坐直了些,定定地看着方歌渔:
“我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只是在十方城内的这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关于雪城主与你父亲当年的流言蜚语”
“你是说这个。”方歌渔神色倒是并无多大的波澜,平静说道:
“无风不起浪,那些人口中所道的流言蜚语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不错,我娘亲她心中慕许之人,并不是我父亲,而是另有其人。
她与我父亲联姻,也仅仅只是因为政治联姻,她需要一个后嗣。”
说这话时,方歌渔面色平澹至极,好似对于这段往事,并无多大在意的情绪在其中。
百里安却是听得心里分外吃惊,对于如此捕风捉影的荒诞传言,竟会是真?!
方歌渔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似是觉得此事开始变得头疼起来:
“你是想说,我阿娘为情所困,极有可能遭人所骗而疏忽大意,让人乘人之危,向真祖邪神许下愿望而不知?”
百里安摇首道:“我并不了解你阿娘的为人,但既然能够将真祖邪神封印整整千年的人,我并不认为她会出现这等纰漏。”
方歌渔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必将话说得如此婉转,她是我的阿娘,我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
尽管知晓她行事完美,性情高洁,可既然是人,总归是有弱点的。
你所怀疑之事不无道理,我也不妨同你直说好了。”
“千年前,我阿娘一手创下十方城,镇压西北海的域外妖邪,一开始十方城的机甲术闻名天下,可却并未用于商之一道。
当年的十方城,地理位置贫瘠,居于苦寒之地,人员稀少,大雪山连绵不绝,条件十分艰苦。
我的父亲本是雾嵇山下的农夫之子,与弟弟也就是我如今的二叔幼年时分随着父亲上山打猎,却遇见黑熊的攻击。
爷爷为保护他们二人,死在了熊瞎子的兽爪之下,我父亲为了保护二叔,故意激怒那头熊瞎子,将他引远。
一路奔跑徘回,最后险些冻死在山中的时候,意外为我阿娘所救,再后来,阿娘发现他身怀上品灵根,是个资质上乘的奇才,便授以修行之法。
不知何时,我爹爹在她的教导之下,逐渐成长长大,对阿娘产生了男女之情。
只是他知晓阿娘一心在封印十方剑上,一向对她又是敬大于爱,一时之间不敢表明心迹,只能刻苦潜心修行。
为她打理好城中各番大小事务,将机甲术闻名天下,十方城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以至于门客满罗,城中客卿无数。
只是对于这诸多往事的具体细节,我并不知晓。
只是听家族之中的老一辈人说,我阿娘她原是打算想与我二叔成婚的。”
“你二叔?”百里安心头又是一惊,暗道这又是一场怎般狗血复杂的故事情节。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