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如此纵着他。”
叶书将银针重新安放会袖口之中,他澹澹一笑,道:“司尘兄,没有何必如此,只因眼下我是叶书罢了。”
……
……
无边风月楼,另一间客房之中。
起先与林征发生矛盾的那一名青楼小厮,正跪在地板间,头颅低垂,不敢看珠帘之下的那个背影。
“大人,经属下方才接近证实,林征的确并非是灵匙的拥有者,荧微石在他身上,并未测到任何反应。”
珠帘下坐着一位高大的人影,烛光斑驳间,只能偶尔窥得一片血红衣袖上绣着的一朵蓝雪。
那人幽幽说道:“如此说来,那林征……当真是林清远的亲生儿子了?
楼岚居然当真那么狠心,在那片地牢之中,留下来的是自己的儿子?
那么她的儿子,当真是林清远救回中原的那个孩子吗?”
那名小厮禀告道:“大人,尽管当年在腐阁,各种手段酷刑尽数施展,也未能从那小子口中撬出半点开启灵匙的信息来。
甚至一次令他心神松懈,后背露出灵匙的痕迹气息都没有。
若非灵匙根本就不在他的体内,那么就是此人的心性强大牢固到了一种不可摧毁的程度。”
珠帘后的那人轻笑一声,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
“即便我拿着刀,一片片将那小子母亲的肉割下来,也未见得他有多大的波澜。
即便我安排了十名在魔宗之内都算得上是极恶的囚徒将他当女人一样翻来覆去的玩弄,摧毁他的意志,践踏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也未见他有半点反应。
事后听着那些囚徒们甚至说,竟是如同玩尸体一般。
受虐者还未产生任何应激反应,却将那群恶徒们无端背嵴发麻不适。
即便是我觉着他能够活下来,甚至能够融入正常人的世界,简直是一个奇迹。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他今日的出现,可着实是暴露了自己一个极大的弱点。”
有萤蓝色的光电在黑暗中闪烁跳跃入男人的手掌之中,他手指翻转。
却是一颗椭圆形类似于琥珀材质的石头。
他将那颗石头轻轻翻转,看着石头里类似于星光般的光芒,笑道:
“只是啊,我们家小叶书太天真,他拼了命从我们这个肮脏的世界挤进那个并不属于他的世界,自上枷锁。
他莫约是对这个人间某个人产生了特殊的、出离强烈的情绪,才给我抓着了一个破绽。
瞧瞧,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颗石头本是为林征准备的,你好生躲起来便是了,为何又要跳出来多管林家的闲
事。
这不,当年那般折辱你,都没有给人一点可乘之机,如今的你,当真是破绽重重啊。
既然已经确定这灵匙在你的身上,小叶书,这一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哦。
毕竟林征可不是林清远,没有人能够再站出来保护你了呢。”
夜风中,男人的声音诡异又邪恶,像是一只粘腻的毒蛇在斑斓的腐叶间婆娑爬过。
就在这时间,楼外大堂,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砸闹声。
珠帘后的男人手掌一抖,眉头慢慢拧起来,阴影之下,他扭曲残酷弯起的唇角慢慢沉了下去,语气含着一丝震惊的疑惑:
“神息?竟然是神息?去探,外头来者闹事之人是谁?竟然会有如此纯正的神息降临十方城?!”
那名小厮的身影在原地如风般消失了片刻,然后再度出现,低头说道:
“启禀大人,是沉七郎,无边风月楼的一名常客,也是婉陶娘子近年来的大主恩客。
今日听闻她在林征手里头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雷霆大怒,发了一场好大的火。”
“沉七郎?”男人喃喃自语:“一个连婉陶这样的凡人世俗妓女都看得上的嫖客,怎会与仙族挂上干系,而且并非寻常仙人能够拥有如此纯正的神息……”
男人语气逐渐沉重,他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暂且将计划缓一缓,灵匙之事,事关重大!
决不能叫仙族知晓叶书身怀灵匙!暂且,先莫要动叶书好了。”
小厮道:“那沉七郎那边……”
男人眉头皱了皱,道:“叶书将自己与林征绑在了一起,那沉七郎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找林征的麻烦,叶书怕是也跑不掉。
不可让他落到仙族人的手中,看沉七郎的模样在意的不过是个女人,今夜花魁魁首是何人?”
小厮道:“是新来的严婷娘子。”
“姿色如何?”
“在婉陶之上。”
“如此,便将严婷送给他,去消一消他的怒火吧?”
“可是大人……您莫不是忘记了,今夜的花魁,已经被林昆、管越、周清让这三名仙使预定修行之用。
若是就这样让给了沉七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