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老神仙指名道姓,说你八字硬,命格显贵,可令神仙显灵。
若你能行行好,帮助大家伙渡过这难关,我们必然记你一辈子好的。”
蜀辞显然是个软硬不吃的,她冷笑道:“我需要你们记着我一辈子好做什么?记着我的好是能让我吃饱饭还是能够替我消灾解难?
莫要在此碍手碍眼,再胡搅蛮缠,休要怪我不客气!”
蜀辞在魔界狂傲惯了,这话对于魔河大人而言,算不得什么过火之话。
可落在这群人类们的耳朵里,却是极端刺耳。
惹得一众人极不愉快。
“这妇人好生不讲道理,甩脸子给谁看了,若非我们收留他们夫妻二人,她那要死不活的相公怕是早就一脚踏进阎王殿了!”
“对!既然她这般不识趣,我们又同她客气什么,如此没有同情心。
我们何必将她那小相公扔出村外,管他死活?!”
这话明显是怒极之下的气话。
可这无疑是触及蜀辞的逆鳞,她眼眸内似有火焰汹涌,森森厉然:“你们敢!”
“薯大娘子又何必要将事情闹大,你只需小小配合一二,待到祭祀结束,我等自然不会为难。
若是一来二去,惹得你那身子不好的相公沉疴复发,那可就大大不好了,老道儿心中定是十分过意不去的。”
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人群慢慢分开出一个道路。
黄老道着一身新换的惹眼道袍,手执拂尘,一脸诚恳地看着蜀辞。
对于人情世故,蜀辞的确还不如一个孩童。
可若论阴谋诡计,魔界上下,除魔君以外,却是难寻对手。
看着眼下的黄老道,蜀辞如何猜不出他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小小凡人,也胆敢算计魔河之主。
蜀辞向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心头冷冷一笑。
既然这老道士执意非要去那溪河之畔祭祀那什么所为的神灵,她倒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便不推辞了。”
黄老道面上微微一愣,还以为这女人明知他是在公报私仇,必然会推三阻四一番。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借着这些村民的手,将她好生刁难一番。
却不料,她竟是答应得这般爽快。
见她终于松了口,那些村民也不再继续咄咄逼人,各自散去归家拿祭祀之物做准备去了。
在前五名选中的女子带领下,蜀辞也随着众人向溪河侧畔远行而去。
离去前,她侧眸澹澹瞥了那老道士,那眼神属实蹊跷诡异。
她半边脸映在逆光的阴影里,美艳之余,似人更似鬼。
黄老道身体狠狠一抖,目光随即变得阴郁起来。
“师父”身边的小道士弱弱唤道:“您这法子,会不会发生意外啊?毕竟这村子里的怪事不绝,确实是有落单的女子在河道间无故失踪,今夜我们当真要一同随她们泛舟吗?”
小道士的声音让黄老道从方才的恍忽中回神过来,他皱眉道:
“大惊小怪,你方才也说了,唯有落单的女子才会无故失踪。
老道儿今日可是足足聚集了八人同游,若当真有鬼怪乱神,今夜也断然出不了什么乱子。”
黄老道眼睛一斜:“更何况,那小子当真如你所说,能够同鸟流对言,必是身怀妖法异能。
如今若能趁他病,将这些个人命栽他身上,那姓薯的女人,必然也逃脱不得,到最后,只能乖乖任由本道来处置了!”
小道士神情懦懦,似有犹豫。
黄老道见他这般唯唯诺诺,唯恐他坏事,皱眉道:“怕什么,本道修行数十载,也是有几分道行傍身的,若是当真有害人的邪祟,本道正好将之收了,为此扬名一方,岂不是更好?”
小道士目光十分无奈。
众人很快来到河边,以黄老道为首,开坛做法,又万金油地表演了一场吐火烧符剑。
神神叨叨地念了一大推连蜀辞都听不懂的歪言歪语后。
老道双模勐然大睁:“天清清,地灵灵,焚香拜请张天师,千星雷公千星尖,万星豪光万星明。手按宝剑斩妖邪,若有凶光不伏者,脚踏恶鬼鬼灭亡。神兵急急如律令!”
又是好大一蓬烈火从老道士的口中喷出,气势好生吓人,顿时引来周围人连连惊叹不已。
而蜀辞却看得直想睡觉。
一番神神叨叨,老道士大喝一声:“时辰到。”
然后便是一通不伦不类的手舞足蹈,也就是传说中的跳大神。
然后将姑娘们忽悠上了那座打造简陋的船舟之上,舟上提前备好了三牲瓜果与鲜花。
上弦之月渐渐被乌云所覆,天色阴沉。
就在老道撑杆行舟逆流而上之时,一声巨响划破了重云密布的天空,天色如晦,雨敲清波。
这雨落得严寒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