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调制出来的。
白元铎面色不是很好看,透着几分未休息好的疲态。
白湛机道了一声是,见兄长有客人在,也未寒暄,向那白净玉面青年行了一礼。
白元铎虽无心同他叙旧,却也有礼有节地一一向他同行之人点头致意,并礼貌介绍自己的客人。
“这位是太玄宗内门弟子,苏里道友,近日来,太玄宗有一在外云游的弟子落足于此城中,不幸遇害。
为一只妖狐所杀,夺取灵根,苏里道友也是特来寻香,盼望能早日寻得凶手。”
“妖狐?”白湛机面色微变。
“怎么了。”白元铎问道。
白湛机面色隐隐后怕,但还是将近日以来发生的前因后果同自己的兄长都说了一遍。
在听闻同行队伍之中竟有经主与殿主,白元铎亦是肃穆起身,不敢有丝毫怠慢,行了两个大礼。
“没想到小小云渡山庄,竟暗藏如此凶险。甚至还要劳烦二位大人出手镇压,如今想想真是有些后怕。”
白湛机看了一眼桉前端坐的白净青年,道:“真是好巧,这位道友也是太玄宗弟子?”
温含薇目光微动,打量了一眼那位苏姓弟子,琥珀色的眼眸浮现出一缕思绪,并未说话。
那名为苏里的青年朝着温含薇行了一礼,道:“见过温九经主。”
虽是见礼,却并未起身。
温含薇眼眸闪烁,敛去眼底的思索之色,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如此也是打消了白家兄弟二人对那位苏里身份的怀疑。
白元铎面上笑意也越发温和:“苏兄大可放心,既有妖贼胆敢谋害太玄宗弟子,行此恶事,元铎自会全力协助,尽快将此妖狐缉拿归桉。”
苏里思索片刻,道:“数日之前,云渡山庄茶鬼祸端背后之人,是一名邪修与妖狐暗中作祟。
听温九经主而言,那邪修与妖狐皆为其剑下所伤,尤其是那名人类邪修,已被剑气洞穿胸口所伤,必是性命堪忧。
那妖狐杀人取灵根,想必是为了给此人延续性命疗伤所用。”
白元铎笑道:“既然这一人一狐身受重伤,自然也就跑不远。”
苏里垂眸道:“大隐隐于市,既然那妖狐知晓有修士在寻找她们的下落,此城便是他们最好的落脚点。”
白元铎神色恍然:“那依苏兄所看,这狐妖带着这样一个重伤残疾之人能逃到哪里去呢?”
“叶藏于林,水藏于海,即是狐妖,自然是女子扎堆之地是她最好的掩体。”
此番接话之人却并非是苏里,而是温含薇。
她立于窗边,看着那些歌台买醉的人来人往,多姿舞娘妖娆风情,柔靡万端的乐曲。
她一双眼眸明澄如秋水,看见万般百态,又深邃之极。
温含薇缓缓说道:“这座歌舞生平之地的安乐纺,不正是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最爱的横行之地吗?”
白元铎一怔,慢慢坐直身体,神情肃穆道:
“温九经主的意思是,这妖狐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这座安乐纺中。”
温含薇道:“猜测而已。”
苏里沉吟道:“如此说来,我们只需向这青楼管事一一排查,近日以来可有招收新的花娘女子,便可知晓。”
白元铎摸着下巴,眼底又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我在这安乐纺也住了有些时日了,新收的花娘舞女倒是没有,不过就在一日前,这安乐纺发生了一件趣事。”
白湛季好奇道:“什么趣事?”
白元铎悠悠说道:“安乐纺每日恩客无数,奇事也多,就在三日前,来了一个特殊的恩客。
竟是一名模样妖娆性感、妩媚多姿的沃腴美人。”
白湛季也是个风流性子,一听这话,目光一亮,啧啧有声道:
“头一次听闻女子入青楼当恩客的,她莫不是还点了三两个姑娘不成?”
白元铎哈哈笑道:“何止三两个,那美人一夜之间,点尽安乐纺的花魁人物十几余人。
她还是背着她家小相公来的,夫妻双双上青楼,前所未闻。
不过我听说她家那小相公是个病秧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拐来的。
刚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在这安乐纺内睡了三日,还未见能醒过来。”
众人也是听得啧啧有声,眼神里透着鄙夷唾弃。
可细细一品,事出有妖必有因。
妩媚多姿风韵动人的女子,气息奄奄,伤重不醒的小相公?
这不正是前些日子与伤在温含薇剑下的那一人一狐,种种符合了吗?
细思极恐。
一夜点这么多姑娘,莫不是点来要给那邪修采补疗伤不成?
听到这里,苏里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如此淫邪无度,肆意采补无辜女子,当诛!”
白元铎轻咳一声,道:“诸位皆在云渡山庄与那狐妖打过照面,若擅自出面,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