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与温含薇的关系也有着飞快的进展。
“温姐姐,我观你近来气息浮动而狂躁,周身灵力时而外泄,是不是快破镜渡劫了啊?”
不复当初那般礼仪周全而客套,百里安也没有了当年初见时的拘谨,称呼也从温姑娘悄然的转变成了温姐姐。
而温含薇亦是十分喜欢这亲近意味十足的称呼。
她负剑懒懒的躺在以落叶剑气交织成的一张凌空而悬的床上,单手撑着脸颊,模样慵懒动人。
她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一片落叶之上,那片落叶便定在她的指尖一瞬,继而急弹而出,朝着百里安那个方向。
小小一片落叶,在触及温含薇轩面一指之下,却是携着千斤般的重势,重重砸在百里安的肚子上。
“渡劫破镜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是求道品境之间的提升吗?”
百里安不躲不闪,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叶之击,整个腹部胸腔都因为巨疼而灼热滚麻,不用脱衣服看就已经之下,自己胸膛肚子已然通红一片了。
他现在挨的打,力道越来越重,但第二节点却始终难以突破。
温含薇目光微微闪动,看着林间那个藏头露尾的小黑脸在树林之间鬼鬼祟祟。
她无奈的收回了手指揉了揉眉心,道:“苏靖这小黑脸自从知晓我与你成为了朋友以后,对我的敌意就日渐加深啊。”
百里安揉了揉疼痛的身体,偏头看了一眼苏靖,笑道:“温姐姐为何不能跟苏靖成为好朋友呢?”
温含薇悄悄的撇撇嘴,心想这丫头霸道得很,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占有欲。
虽然百里安俊是俊了点,但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会看中你那小相公不成。
每日看得紧巴巴的,若是日后百里安看中了哪家漂亮姑娘,岂不是还得被你揍死?
“行了,苏靖不喜欢我,我也懒得应付她,太阳也快下山了,你去跟苏靖玩吧。”
温含薇近来心情可是十分郁闷。
随时时光流逝,百里安几乎日日往她一人独修的地儿跑,鬼知道那位宗主大人想歪到了什么地方。
三天两头的就跑过来暗示她一下,说是百里安将会是苏靖的未来相公,若她有那份心思,该收还是得收一收的。
见鬼了!
她好好的交一个朋友怎么就成了歪心思。
本就宅在山林之中不愿与人打交道的温含薇差点就被苏观海这几句暗示之语给整自闭了。
温含薇看着百里安朝苏靖走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有些委屈。
心想这都两百年了,本姑娘好不容易交了一个谈得来的好朋友。
还天天被人怀疑自己惦记人家的相公,对她这太玄第九经竟然跟防贼没两样了。
不行,脑子抽得疼!
“我不喜欢你跟温含薇一起玩儿。”
后山溪河之中,苏靖脱了鞋袜,裤腿卷至小腿肚的高度,立在冰冷的溪水之中。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急着捉鱼玩儿,而是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百里安。
百里安不仅脱了鞋袜,胸膛肚子在方才那一片叶子的撞击之下一阵火辣辣的疼。
于是他解了衣衫,空荡荡的衣衫左右大敞着。
他捧起冰冷的溪水浇淋在身上,用以缓解疼痛,他看着苏靖笑了笑,道:“为什么?不是你让我去向她求学的吗?”
苏靖不高兴地踩了踩溪水,踩得水花四溅:“可是我没有让你跟她成为朋友,一天功夫本就只有这么长,除去睡觉,你大半日的时间都耗在她身上了!”
百里安避开她踩得飞溅的水珠子,失笑道:“你是想我多陪陪你吗?”
苏靖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漆黑的眼瞳在蒙昧的夜色里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她没有说话,低着脑袋漠然的点了点头。
百里安看着她脚边有着一条游鱼划过,她却视之不见。
全然不复平日里捉鱼的好兴致,显然是心情真的很不好。
他沉吟片刻后道:“不如这样吧,天气渐凉,夜晚你搬来我房间吧,两个人睡也暖和一些,到了晚上,我还能讲故事给你听。”
百里安从小在白驼山上长大,作为宗主唯一的子嗣,他身份尊贵,素来都是一人独自用餐就寝。
当他听说宗门里的年轻弟子们,像他这般年岁的少年郎们就喜欢三五扎堆的晚上睡在一块,说着儿时趣事以及民间故事。
百里安羡慕极了。
果然,此言一出,苏靖心情明显好转下来,也不计较他与温含薇交朋友的事。
她踩着水花子就往岸边上小跑而去,拾起鱼篓中的葫芦木勺,折身返回至百里安的身侧。
甚至十分殷勤地帮忙舀着溪水替他浇淋着受伤烫疼的胸口与肚子。
浇淋了片刻,苏靖低头看了一两眼,冷不丁的忽然伸手摸了摸百里安腹部间如垒石一般的肌肉。
百里安感受到那冰凉手指的触碰,身体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