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愈发不正常的泛红脸色,见她还再讲手中的金杆儿往嘴里送,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抹无名火来,伸手就夺过那枚金杆。
谁知宁非烟将那东西捏得生紧,可身子却是极为虚弱无力,百里安这么一抓一拽,宁非烟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便撞在了他冷硬的胸膛上,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生疼。
“你做什么?!”见他要抢自己的梦生烟罗,宁非烟格外生气。
隔着薄薄的衣衫,百里安抖能够感受到她脸颊不正常的温度,手掌不由发力,态度强硬地夺过金杆,取于鼻尖细闻了两下,那诡异的暗香带着几分神秘而又危险的意味掠入鼻中。
百里安瞬息间脑子里的意识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一般,那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种冰寒三尺天里忽然沉浸到了温暖糜烂的沼泽地里的错觉,很是舒适,也很是诱人沉沦。
他眉头蹙得更深了,手一甩就将金杆扔在了地上,恼怒道:“这种东西吸了会上瘾,而且极损神识精神,你疯了,这样不要命的吸!”
宁非烟脸色越来越红,天生含情的眼眸覆上了一层迷离的水光,仅看一眼便觉醉人得紧,梦生烟罗一时脱了手,她浑身的韧筋儿仿佛都被抽去了一般,整个人绵软又疲惫地趴在他的身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话的哼声轻而软,水做似的:“第一次抽梦生烟罗是这般反应的,倒也不是什么害命的东西,魔君陛下在被封印以前,此香可是从不离手的,只是近日你来了魔界,她许是不想身上的魔香影响到你,这才暂且将此香给禁了。”
百里安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面颊脖颈的汗珠子同落雨般滚滚而下,她本就收了重伤,身体哪禁得起这般大量的脱水。
百里安忙倒了一盏清茶给她,宁非烟却不接,神情恹恹:“喝不下,没胃口。”
将茶放下后,百里安沉默许久,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语出惊人道:“你是不是又发乱了?”
一个能面不改色地拧断自己的骨头重新接好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难忍病痛而抽这么危险的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