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就因为他是正,我是邪,我便该为你所舍,你们合该就是同道同归者!”
他仿似一个疯子,凄森冰冷的大笑着,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他仿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狠狠一僵,死死盯着她,两只眼睛散发出磷火般的阴光,恨恨道:“你明知今日是死局,却还要出现在这里,你来此地,为的也是他!”
叶帘态度端得是坦诚坦荡:“是,迦臣为四河魔蝶所伤,牵出幼时旧伤,你是勒蒙魔族,取你一颗心头血,能镇他灵伤。”
鲜血自她淋漓淌落,如此伤人如刀的话,亏她能够这般平静说出口,她一身伤红,可是没有一剑,是真正捅入她的心口之中。
苏息强她太多,她没有一剑是能够落在他的身上,无损风雨的一句话却是真正叫他伤了心肺。
苏息陷入良久的沉默,闪烁着疯狂暴戾的眼神里带着隐约的伤痕,他咬着喉咙里的那一抹猩意,执剑的手都在隐隐颤抖:“你便就这么不喜欢我,厌极了我吗?”
不等叶帘回答,苏息眼中疯狂跳跃的火焰忽然熄了,被雨水冲洗干净的冷剑再次抬起,切开风雨无声,毫不留情地贯穿而去。
地面染着微红雨水间的女子倒影,微微摇晃了一下。
叶帘低头看着没入自己心口中的那把剑,她面上的血色一点点失了血色,冰冷的雨水将她的体温一并带走。
叶中世界的微雨不知何时转为了狂暴的大雨。
执剑站着的苏息,他的身体也似轻轻摇晃了一下,他目光漠然地看着她,道:“你若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必求着你来喜欢我了。”
叶帘抬头舒展了一下眉眼,冲他笑了笑,声音轻若尘埃:“这样,挺好的。”
看着眼前缓缓倒入血泊中的身影,苏息收剑转身,看着身后散得凋零的符剑,似自言自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若是来杀我,又为何剑剑不落我身,而只斩缚我之身的符链呢?”
真可惜,还有一道符链未断。
若是断了,或许他一高兴,真的就将自己的心头血许给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