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说她袖子里还有两颗梅子酥糖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自己空不出手来,叫他自己取?
百里安不能肯定,正欲开口发问,却又听她言简意赅地补充了一句:“左手袖子。”
好吧,是真的叫他自己取。
太玄宗苏靖,真是怪女人一个。
他无言轻动翻身,苏靖脚步不慢却也平稳,将斩情剑放在怀里头也不会滑落出去。
一只手探索着摸进那只揽在他膝弯里的手腕衣袖里,穿过轻雾冷纱般的袖口薄衫。
指尖入触之下,是一处温凉的皓腕,肌肤雪腻软滑,那极佳的触感不禁让他心口一紧,不敢再继续触碰,飞快地摸出两颗梅子酥糖。
躺在这个陌生清冷的怀里,百里安浑身不得滋味,手指有些僵硬剥开糖纸,举起手臂将糖放在她的唇下,心道方才剥下来的糖纸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
甘甜的糖香散于唇边,苏靖用一种诧异地目光看着他,她嘴角略有上浮,目光有种意味深长的隐晦幽邃:“这是给你吃的。”
百里安一怔,这才知晓竟是自己会错了意,他目光狼狈地收了回来,举起地手臂也随之落下。
可谁晓得,贴在她唇上的那颗糖将将离开松落,苏靖眸色忽地一深。
下一刻竟是做出一个极为反常的举动来,浅淡柔软的唇追糖随来,微微张开,就这么含住了他指尖上的那颗糖。
她不动声色地将糖含走,看着表情愣愣的百里安,煞有其事地道:“虽说是给你吃的糖,可是既然被我的唇碰过了,又怎好再叫你吃进肚子里。”
婆娑月色里,百里安好像看到一只高贵清冷的白狐狸,视线淡淡朝他睨来:“毕竟你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吗?”
是个鬼啊!
你若晓得授受不亲,怎还随便抱男人。
可怕,这魂魄不稳的太玄宗少主大人,莫不是又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附体了吧。
愈发相处,越觉得她邪乎得紧。
长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