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般的腰身,又抬手去拭他唇角下巴出的鲜红。
方歌渔自己都未曾发现此刻她的声线崩得极紧:“你莫要硬抗,受伤疼了就喊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对于方歌渔擦拭的举动,百里安那张苦撑的苍白神色先是一怔,旋即有些别扭地偏过头去。
避开她的手指,咬着牙,闷声着气儿道:“我……我不疼,你先出去……”
方歌渔最是恼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性子了。
见他明显在强撑精神,气就不打一处来,见他越躲,她便越来火。
方才那一瞬温柔的动作也变得十分粗暴起来,她用力捏住百里安血染湿红的下巴,将他脑袋掰正过来,踮起脚尖,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方大小姐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还不忘抬起一脚抵在棺材上同他分担。
她扬起那一对小眉毛,怒声道:“你方才都吐血了!还强撑什么,我都说了,你若是疼就喊出来,都是血肉之躯,不必这般忍着,伤痛是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喊出来,旁人怎会知晓你疼不疼?”
百里安脖颈间的青筋明显凸起,角鬼给他带来的压力不亚于千斤巨石从高空之上坠砸当胸。
他咬着一口疼,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她:“喊出来又如何?旁人知晓了又如何?”
不过是给人徒赠观赏罢了。
况且,他早已过了那个藏不住疼痛的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