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在怕什么?”
男人心道,怕你搞事发疯。
面上却微笑道:“没有。”
苏靖清清冷冷的嗓音甚是好听,勉强能够听出一丝丝安慰人的意思:“你莫怕,我安安静静一个人猎魔,不会吵到其他人。”
信你个鬼!
男人无奈,心道眼下能够阻止她入城的也只有娘娘了。
可是闹出这般大的阵仗,却也不见娘娘出手,很显然,这是并不反对苏靖入城?
管事男人只好苦笑迎合道:“那姑娘动静可要小点,尽可能地温柔一些。”
纯属一句挖苦之言。
苏靖若是晓得温柔为何意,天底下也就没那么多疯子了。
也没想着这清冷女子能够回应他的挖苦之言,默默侧开身子,让开道路。
白衣行于风雪间。
错身而过之际,却是听言。
“此魔难缠心狠,自当是温柔以待。”
男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回了一句:“难缠心狠还温柔以待?那这魔物要来有何用?”
苏靖已经走远,声音却依稀顺着风声荡来:“必须要来,然后藏好!珍藏于袖!”
藏好,还重点重复了珍藏!
这魔物可是了不得啦!
……
……
百里安抖落衣襟间的白雪,一入客栈屋中,就把袖子里的阿伏兔提了出来。
刚睡醒的阿伏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路居然被塞进袖子里了?
百里安脸颊埋进它毛茸茸的双耳中狠狠吸了一口,仿佛补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晕车流失的元气也仿佛恢复了几分。
兔子耳朵晃了晃,毛茸茸下,是充血羞红的颜色。
方歌渔取过一把匕首,不等百里安注意阻止,便已经快速放了一碗血,安置在桌案上。
她看着百里安那怪异的举动,目光甚是鄙夷:“我家族之中,有女子好猫,亦是整日抱着猫儿狂吸而迷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有如此嗜好,竟然喜好吸兔,话说回来,你能呼吸有嗅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