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嘴笨,常会咬到舌头。”
刘敏又赶紧接了一句:“校长啊,这次培训还是让杨老师去吧,不然她要咬舌自尽啦!”
坐边上的几位都笑了起来。海禾知道刘敏是在开玩笑,但她并不想接话,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像个小丑,她脸红了起来。
敏感的她再一次暗忖着: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洋相,真是不了台面啊?又一阵自卑涌了上来。
培训的事情黄了,同时通过这次午餐,海禾也没有看出方校长与林俏之间的丝毫端倪。
尽管如此,海禾今后还是特别关注他俩。但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明显漏洞,时间一长,海禾渐渐地开始怀疑自己原先的判断,这个秘密带给她的巨大震撼也渐渐衰弱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时间在上课、改作、备课间溜走了,来不及抓,也抓不住,就这样茫茫然的日复一日。
这日,海禾正在办公室里改课堂作业本。这一叠的作业本明显比往常要矮一点,不用说,肯定又有几个孩子的作业本没有及时上交。
海禾想马上跑到班级里找出那几个屡教不改的孩子,刚起身就接到了池彬的电话。她四天后要回家一趟,同时也特地来深江区,跟海禾一聚。
海禾有些激动,赶紧约了季航邀他一起为池彬接风。她想象着池彬现在的模样,想象着见面后要说的每一句话,期待着见面的时候马上到来。
第二天,轮到海禾做值日教师。她一大早就在校门口站岗,刚到校门口,就看到扶助员早就笔直地站在门口检查红领巾、校徽的佩戴。
一个扶助员拦住了一个小男孩,因为他没戴红领巾,问他是哪个班级的,这孩子死活不说。海禾过去看,觉得这孩子脸生,看个头估计是二年级的,但认不出哪个班,便将孩子单独拉到一边角落里询问。
无论怎么问,这孩子就是一声不吭,海禾只好说:“你不说自己是哪个班的,那我就把你拍下来,发到教师群,让你们老师自己认领去。”说完掏出手机。
当然,海禾本意只是想故意吓吓孩子,让他说出班级,不会真的去拍。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反倒让海禾慌了手脚,正不知如何是好,手机响起。
是池彬的电话。她说自己的一个学生发烧了,这孩子是留守望儿童,父母都去了四川,就奶奶带着。奶奶年纪大,照顾孩子吃力,池彬实在放心不下,就决定不回家,留着照顾孩子。
“海禾,我的每一个学生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实在放不下,原谅我爽约。我下次一定找机会再相聚。”池彬在电话里这样讲。
池彬将自己活成了教科书中的师德典型,海禾高高地仰视着她,既心疼又崇拜。挂完电话,看着眼前还在抽噎的孩子,海禾顿觉自己的处理失当。
她赶紧蹲下身子,擦掉孩子的眼泪,对他说:“这次没戴红领巾,先不扣你班级的分。”然后拉着孩子的手,来到传达室,拿出一条新的红领巾,给孩子戴上说,“送给你,下次别忘了戴。”
刚戴完红领巾,想不到这孩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饼干递给海禾,怯生生地说:“老师,给你。”海禾把饼干重新放回孩子的兜里,笑笑说:“你快回教室吧。”
望着孩子向教室走去的背影,她深觉保持初心谈何容易。
但池彬做到了,自己呢?努力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