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备胎而已,但这对我不公平,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女人的青春是经不起拖延的吗?他怎么可以做得这么残忍?”
天菲的眼圈终于红了。
海禾赶紧拍拍她的肩膀,正色道:“正因为他知道女人的青春负不起,他才不敢自己开口说分手,就是怕负责啊,所以他才会对你不理不睬,让你知难而退,这样他也可以全身而退,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要也罢。别哭了,也许命中注定有另一个好男人在等你。”
天菲接过纸巾,抽噎着:“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快三十岁了,我哪里还有机会可以再谈一次恋爱啊,而且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好男人基本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有,我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曾经悔过约,还为其他男人流过产,大家都不愿意主动给我介绍对象了。”
海禾一听,顿时愣住了:“你流过产?谁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天菲说:“当然是余伟的。你的那堂公开课,学校本来准备是让我去上的,但我当时正好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一直说自己工作刚起步,要不起孩子。同进但他的冷漠让我心寒到冰点,所以我推却这一任务,就让你去上公开课了,而我趁那段时间就把孩子给流了。”
海禾回忆起来,当时同事们都说天菲跟男友分手,心情不好请假了几天,原来是这一回事,怪不得那段时间看上去这么憔悴。
海禾心里忍不住责怪起天菲,她怎么这么轻易流掉一个孩子?如果那孩子还在的话,那个男人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她了。
哎,毕竟天菲还是年轻,又那么单纯,根本不懂得如何耍点手段去挽回一段感情。
不过转念一想,谁没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呢?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付出感情,就算有了孩子,生活又能幸福到哪里呢?
正想着,天菲感叹了一句:“我难过的并不是错过了什么人,而是在未遇到最好的人时,却把最好的自己用完了。我与他的所有回忆现在想来都是讽刺。”
海禾默默地听完,她知道那个渣男巴不得天菲这样想,一切估计都顺了他的意。天菲的性格也许他早就摸透了、吃透了,才会这样有恃无恐地去伤害。
下午的培训是讲座,天菲坐在海禾边上一言不发,看似认真听讲座的样子,但海禾还是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也许是中午的一番交谈重新勾起了伤心的回忆,使她沉浸在那份伤害之中。
一直到培训结束之后,她俩没有再对这段感情交流过。
培训结束回到家时,海禾收到了一条天菲的微信,上面写着:“海禾姐,麻烦你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给我介绍一个吧,我不想谈恋爱了,我想找个人嫁了。”
看到这条微信,海禾心里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胸口也沉甸甸的。
天菲今天刚说想找个人嫁了,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月,海禾就收到了她的电话:“海禾姐,有人给我介绍一个对象,让我今天晚上去相亲。你能不能陪我,帮着我看看这个男人靠谱不?”
海禾其实并不想去,她自己也是一个单纯、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人,哪有那么多的经验可以给天菲做参考?
但一听电话里天菲那肯切的语气,不忍回绝,便应允下来。
海禾到达指定汇合地点时,天菲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天菲穿着水蓝色的大衣,戴着同样色系的耳钉,显得素洁静雅。她有着一张圆圆的脸,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一双杏仁样好看的双眼皮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头发扎成高马尾,发尾吹成波浪,走起路来很有精神,那条马尾辫也跟着直跳舞。
海禾平时也没觉得天菲漂亮,但今天却感到格外得美。
一见海禾过来,天菲就挽住她的胳膊,往隔壁的西餐厅走去,边走边简要地介绍一下男方的大致情况。
原来男方是深江区培英私立中学的高中物理老师,今年32岁,复旦大学研究生,非本地人,是前年在深江区人才引进工程中应聘而来的,所以暂无婚房。
但据说私立高中年薪很高,工作才两年就已买下私家车。
海禾一听是同行,感觉条件很不错,怪不得今天许天菲打扮得这么漂亮,看来条件挺中意的。
到达西餐厅包厢时,男方早已坐着等她了,看见她们两个款款而来,立马就起身表示欢迎。
海禾仔细一打量,顿时心冷了半截。
这个男人好矮好丑啊,目测也就一米六多一点。小眼睛,大蒜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乡土气息,虽然才三十出头,可看上去就像四十多岁中年大叔一样,那气质有点像电影里的王宝强,不,比王宝强更丑。
海禾瞟了天菲一眼,两人目光刚好对上,天菲也有点意外,好在两人并没有将自己的失望表现出来,很镇定很礼貌地坐了下来。
经过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海禾知道男方姓谢,老家在安徽一个偏远的山村,怪不得有股浓厚的乡土气息。目前他孤身一人在深江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