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又有何谏言,竟能使先生如此,不妨说与孤听。”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远处,宫役、禁卫纷纷跪地行礼。
此刻,李贤正站在宫墙夹道之间,站姿英挺,再配上那一身利索合体的袴褶,看起来颇具储君气象。
“见过太子殿下。”
见状,薛牧与王勃赶紧叉手行礼,而李贤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孤一人在园中等了许久,心中焦急,索性来此等待,结果凑巧撞上了。”
“臣不善骑术,让殿下久等了,万死之罪”薛牧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套话,就听到王勃轻轻咳了几声,当即改口:“不过,殿下向来大度,定然不会责怪二郎。”
储君亲自来迎,乃是莫大的荣幸,如果这件事传到朝堂上,估计又要掀起一阵波澜。
“你呀,总是这般拘于礼法,往后,孤与你之间不必如此。”
话已至此,薛牧彻底被打上了东宫的标签,但他心中竟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绝望、无奈。
想来是因为,王勃、程齐之等知己都是坚定的太子一党,不管主动,还是被动,薛二郎的潜意识里早就明白了自己是何阵营,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太子,某与二郎刚刚谈及吐蕃使团一事,这家伙言称要领兵与之一战,以解今日之恨。”王勃精神振奋,上前快走几步,几乎与李贤并行。
“彩!”
谈及吐蕃,李贤瞬间失了气度,冷声说道:“孤恨不得生芒赞老贼的血肉,吾妹怎可远嫁吐蕃这等苦寒之地?痴心妄想!”
说完,太子又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不久前,三弟与四弟来信,要孤好好炮制吐蕃使团,替他们出口恶气。”
薛牧默然无语,他估计这次进宫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在吐蕃使团离开长安前,狠狠地惩治他们。
毕竟,那位公主不仅深受二圣疼爱,更有三个身居高位的嫡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