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军中依旧流传“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的歌谣。
作为他的儿子,薛讷自然不会畏惧,做出辱没家门的事,他准备先仵作一步,查验尸体。
“水。”
听闻上官命令,正渴望戴罪立功的老卒,取下腰间水囊,快步送了过去。
经过冲刷,血腥味愈发浓郁,但伤口也显露出来——喉管两侧有两条狭长的深痕。
确实是悍匪!
薛讷眼神一凝,军中老人都知道,割破喉管不会令人当场死亡,而割断两侧血脉,只需几个弹指的时间,就足以让人失血而亡,并且神仙难救。
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在一瞬间刺破护颈,几乎没给这位兄弟留下反应、挣扎的时间。
食指抚过平整的伤口,他在心中暗叹一声:出手迅速、武器锋利,死得不冤。
“好快的刀。”
丑正,曲池坊。
老仵作掀开最后一张白布,他听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也懒得参与官场的勾心斗角,一心只想把祖先传下来的手艺,用在正途,帮死者申冤。
起初,老仵作以为这四具尸体,会跟之前在水渠中发现的其他尸首一模一样,根本找不到线索,只能无功而返。
不过,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