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盾者撞开院门,弩手紧随其后,老卒双手持刀,护卫左右,窄刃厚脊的刀身透着寒意。
廊道、第一盏灯笼、第二盏、第三盏、石井……
四个呼吸,三人抵达皂荚树下,石阶近在咫尺。
正堂作议事、见客之用,现在已入深夜,没人会待在里面,疑犯极有可能躲在内室!
老卒心中早就定好了计划,口中喊道:“先进左边内室,反抗即死!”
脚步不停,呼吸沉稳。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知他们在校场中合练了多少次,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声闷响。
木门被撞开,弩手屏住呼吸,抬弩指向床榻。
无人?
老卒皱眉,下意识地仰头,可惜房梁上什么都没有。
“去下一间,都注意点。”
微微烛火下,鱼鳞状的甲片散发着幽光,老府兵走在队伍的最后,护持着袍泽。
早年在辽东战场、陇右战场的经历,让其变得更加沉稳,但他渴望建功立业的心,从未冷却。
“伏低不杀,反抗即死!”
盾手撞开最后一间内室的门,口中发出一声厉呵,既是警告,也是在提醒身后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