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的笑容暖如初夏,但小光头却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
眼前这家伙,一定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光头期期艾艾了半天,始终没法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嘴皮子和舌头完全不听使唤,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眼看韩凛的小胖脸越来越……和善,小光头终于紧张到了极点,竟然再次抄起钢管,照着自己的光头狠狠地来了一下……
头破血流,当场晕倒。
“啧……没前途。”
韩凛摇了摇头,一脚踩断了小光头的一条腿,然后走向那个被棒球棍击倒的社会青年,捡起球棍后又朝着他的大腿补了一棍。
“啊~!!!”他的叫声撕心裂肺。
韩凛补了棍,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郝虎。
郝虎的屁股和肚子都疼得厉害,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视角有限,只见那根又粗又硬的金属球棒,随着韩凛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看得他心惊肉跳: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
“啰嗦!”韩凛不悦地一脚踩在郝虎的脸上。
盖了个章后,他才接着说道:“我问,你答。”
郝虎噙着泪水,屈辱地连连点头。
“何振豪叫你们来的吧?”
“对、对!”
“价钱?”
“5、5000……”
“怪不得那么弱。”韩凛心里嘀咕了一句,又问道:
“看来你们交情挺不错的嘛?说,还替他干过什么事?”
“没、没了……就、就帮、帮他……”
看着闪烁其辞,脸上似乎写着“别急,等我编一编”的郝虎,韩凛又生气又想笑。
他走到郝虎的侧面,将棒球棍的头部顶在了郝虎的背上,蹭了蹭:
“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郝虎赶紧喊叫道,接着又连忙讲述何振豪与他们的往事:
“我们跟他交情也不怎么深,就知道他是春风厂的小老板,前年冬天,他来我们看的场子玩,我们才认识的。
去年5月的时候,豪……何振豪让我们帮他堵过一个小姑娘,还揍了她的男朋友。
后来嘛,他出钱,让我们出人,帮他撑了好几次场面,也就11月打过一架,废了对面三条胳膊,我们这边搭上了俩住院的,其他几次都没打起来……
我们平时都是本本分分地看场子啊大哥,也就手头紧了,才偶尔打点儿零工……”
韩凛一边听,一边从原主的记忆里翻找相关的线索,然而原主除了读书、打工,就一门心思地惦记着汪梦颖,对外界传言没多少印象。
他皱着眉头问道:“堵一个小姑娘?”
“呃,豪……何振豪对那小姑娘有意思,但那小姑娘和男朋友感情好,他搞不定,就……
反正那小姑娘还是让他给办了,还搞怀孕了,不过事情被他老爹拿钱给压下来了,然后那小姑娘一家都搬到外地去了。”郝虎解释道。
韩凛冷笑道:“你们这零工打得,可真够缺德的……然后呢,他要废我的胳膊,还是腿啊?”
“呃……”郝虎欲言又止。
“说!”韩凛呵斥道,同时握着棒球棍的手也加了些力道。
郝虎被吓了个激灵,赶紧解释:“两条胳膊、三条腿……正好5000嘛……”
“呵。”韩凛冷笑一声:“可以啊,何振豪。”
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之后,他把球棍一扔,又把四捆钞票收回包里,便径直朝着路边走去。
眼看韩凛已经走远,郝虎捂着屁股爬了起来,捡了条棍子当拐杖,看着其他几个在地上哼哼唧唧、滚来滚去或者一动不动的小弟,大为光火:
“行啦!人都走远啦!还赖在地上,等着挨炮啊?”
小弟们纷纷叫屈:
“虎哥!嘶!呼……真不是我不想起来,我……我腿断了啊!嘶~啊~~”
“真、真不是、不想起……我、我,肋骨……肋骨、肯定、断了……腿、腿也……”
眼看小弟们的痛苦神色不像装出来的,郝虎也郁闷极了:“艹,这趟活,赔得血妈都没了。”
按照何振豪给的信息,韩凛就是个书呆子肥宅,除了读书,就只会舔他的新马子。
他爹七年前出海后失踪了,老妈两年前病死了,就留了个小破公寓给他,全靠学校的奖学金和政府的优等生教育补助过活。
既不是好勇斗狠的角色,也没啥仰仗,按道理说应该可以轻松收拾。
就这样,郝虎还带了两个能打硬仗的得力骨干、四个渴望表现的新人,确保万无一失。
哪里想到,就这样,居然还翻车了!
七个人,全被干趴下不说,至少五个人断了骨头……惨一点的恐怕断了不止两根。
韩凛,太狠了。
这就是马子被抢后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