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桑教的人特别喜欢往那些偏僻的地方钻,说是要向苦难的人们宣讲信仰,带来幸福。
其实以王松看来,不过就是争地盘的另一种说法。
然而,不管那些教士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伪诈之徒,人家手底下确实有真本事,几招就把王松击败。
那人本来可以将他生擒的,却因为不小心击破了王松的幻术面具,见到了他的真容,当场就呆住了。
“竟有这么丑的人?!!”
王松虽然因此逃得性命,却气得呕血三升,一怒之下,就把几十年打家劫舍,搜刮积累的财宝全带上,拜入了九百旁门中的玉颜门,潜心苦修。
可惜他刚把玉颜门的功法修成,脱胎换骨,变得“美若天仙”,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域。
床帐微微摇晃,屋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未免太不知羞耻了些。”
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中气十足,好像是一个壮年人,以最洪亮的声音在宣讲什么东西。
床上的妇人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个激灵,额头不知为何,渗出了大片细腻的汗珠,心里的欲火,一下子就消散无踪。
她眼睛睁大了一些,隔着窗户和香帐照在床上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犹如一个正在阴暗处,逍遥快活,洋洋自得的小动物,猛然被一束强光照住了,思维都好像断了一下。
然后她就这样茫然无所知的,被王松一只手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他一只手揽着妇人,一手甩动,手腕上的那个银色镯子,咻的一下拉得笔直,飞射出去。
这个镯子拉直了之后,居然长达三尺,但是无论宽度和厚度,都跟常人小指的指甲盖差不多。
一抹银光,悄然无声,如同钢刀切水一样,洞穿了厚达一寸的名贵木材制作的房门。
而王松几乎紧跟着这一抹银光,携带一股强风跨出了房门,左手还揽着妇人的腰肢,身上衣袍松散,露出胸膛。
门外的院子里面,站着一个老头,微胖,光头,但眼睛很大、很亮,神气充足。
银光激射到他胸口,他手指一啄,就勾住了这根奇门兵器侧面无锋的地方,要将整个兵刃拨向侧面,折射入地。
“还真有人过来送死。好,快活了几天,再来点鲜血的味道,更提神呐!”
王松目光一扫,已经看出这个老头身上的气血,比寻常汉子要强出不少,应该是年轻的时候达到过换血的境界。
不过现在,已经有些衰落、空虚的感觉了,他身子微胖,其实是年纪大了,逐渐控不住气血,而产生的虚胖。
有了这个判定,王松更是自信万分,抱着妇人的手腕更紧了一些,仰头挺胸,右手一招。
属于第三大境生死玄关的精纯真气汹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股强劲的吸力。
整个院子里的花草,一下子就被连根拔起,较远的地方,那些院墙上的灰尘,也随之铺满空中。
这样的场面,其实还只是十分之一的余劲散溢造成的。
王松这一招手,其中九成的力道,都落在了那把银色细剑之上。
他要先找回自己的兵器,然后再用凌空剑气,用这个胖子的鲜血,画出一副血色的牡丹图来,唤回之前的兴致。
银白细剑噌的一声倒射回来,王松右手一抄,持剑在手,脸色当即一变。
这把剑的手感不对!
他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就有一个影子,一伏一起,劈开尘埃花草,一记指刀劈向他的脸孔。
铁指螳螂,伏地拨草起身势!
铁指螳螂的真传掌门,江海余。
王松挥剑欲挡,手里那把奇门兵刃,却在他想要将真气灌注进去的时候,咔嚓一声,断成七截。
轻薄的剑刃,各自散飞出去。
原来这把剑刚才在跟那个老者手指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被震断了。
因为这一瞬间的误判,王松眨眼之间,就连中了八记螳螂刀指,身上留下了八条至少都在一尺以上的伤口。
“啊!给我滚开!”
俊美绝伦的男子半身染血,痛嚎一声,浑身真气爆发,将对方略微阻挡了一下,左手就把那妇人当做兵器一样,对着江海余砸了出去。
江海余手臂一揽,就把那妇人身上的力量化解了大半,顺手抛在身后的土地上。
他用右手救下了这个妇人的性命,甩向身后,居然半点也没有影响左手屈指为拳,一拳轰击出去的威势。
甚至因为这两只手一前一后的动作,产生一种如同磨盘转动一样的凶残力道。
易筋经内功,相当于一千八百斤变异生物血肉的功力。
使出,少林推磨架,大金刚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