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时,焚毁部分心脏,然后又以北冥重生法不断重生心脏,这种拉锯。
这种事情,想一想都觉得自己也疼起来了。
“难怪你唇色发紫,眼有血丝,头发比往日显得干枯蓬乱了些。”
淳阳道长连忙压下那种疼痛的联想,道,“那你就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彻底解决的思路吗?”
方云汉把那半杯茶倒入口中,只是茶水刚入口,便已经化作一股蒸气,根本停留不住。
他似乎觉得这样喝茶也别有一番趣味,又倒了半杯,捏在手里,说道:“实际上,我放任圣火焚心,正是要好好的感受,研究一下。半个月时间还是太短,好在我老家有一样东西,能帮我加快进程。”
淳阳老道:“你又要离开一段时间?”
“实话说,这一次离开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方云汉不顾淳阳老道脸上流露出来的错愕之色,不紧不慢的又说道,“走之前有些事情是要好好处理一下的,说来,明教的老巢是在哪里来着?”
淳阳老道脸上的错愕之色还未收敛,又添了一种情绪,立刻变得有些古怪。
“明教的老巢,如果是以他们教主和核心机密所在的地方来说的话”
老道士指了指山上。
方云汉不明所以:“什么?”
淳阳道长:“老夫是说,现在明教的老巢,应该可以算作是在咱们终南山,是在咱们全真教大殿里边。”
“方腊又来了?”方云汉明白过来。
“十天前就来了。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还叫人运来了不少金银财宝,要为我全真教再大修宫观。”
淳阳道长说道,“暗地里,他还交托给我几本册子,明教香主、玩主以上的人员名册,各地官府之中,跟明教有勾结的官员名册,往来账目。”
方云汉喝了一口“气态茶”,微微颔首,说道:“他倒也知机,至少这一番投降的诚意是做足了。”
“投降?”
淳阳老道连连摇头,放下茶杯,抚须说道,“他可不是来投降的呀,他是来拜师的,这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拜师礼。”
老道士有些为难,也有些感佩的说道,“他启程的那个时候,你在宋辽战场那边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回来。”
“这个成名半甲子,雄踞东南的在世明尊,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山门前一步一步叩拜上山,入了三清殿,请求拜入你门中,研读三教一家的经典。”
“这般无耻,这般诚恳,这般不要面皮,光明正大!”
淳阳道长叹息道,“以至于老朽几次想暗中下手弄死他,都没能真正实施啊。”
山上盘龙清课钟的钟声远扬。
方云汉听罢,也沉吟了一会儿,才作出决定。
“好!”
他笑道,“好啊,他要拜师,那我就收了,莫非他方腊敢来一步一拜,我方云汉,就不敢收他这个徒儿吗?”
淳阳老道提醒着说道:“虽然他各种姿态都做足了,但老朽还是觉得他用心不良。”
“用心不良是当然的,这样也正好。”
方云汉笑道,“不过他既然能拼出这个机会来,那我就给他身份,正好也要为我那几个好徒儿找一块上好的磨刀石。”
“何况现在的终南山,还有两个活死人,一个守墓女,一位保管我所有武功的淳阳子。”
少年道人环顾山中,往老道人指了一下,放下茶杯,杯底与石桌的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我倒是期待,他朝异日,我的这位末徒,能闹出什么事端来。”
淳阳道长被他这么一指,想了想,也笑出声来,说道:“那可好,你要收徒的时候,老朽也要收个徒儿。”
方云汉:“哦?”
“是叫鲁达,一个关西军汉。”淳阳道长说道,“本来是在西夏战场那边的,算是被你吸引过来的,可惜被老朽给截喽。”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和出身,方云汉带着微妙的表情,向淳阳道长建议,道:“既然本是为我而来,那我也不抢你这个徒儿,只有一条,他的道号,让我来取如何?”
“这有什么,当然随你。”
淳阳老道思索着,“说起来我全真教好像还没有排过什么辈分字号,等过几天,老朽去翻几本诗集,捏一首诗出来,用来给后辈子弟排位吧。”
老道人期待着说道,“不知老朽有生之年,能看到第几代弟子入门。”
“你要是把我那本长生录看完了,练成之后,活个三五百年也不在话下,纵然十代之后,你也能自己给他们赐号。”
方云汉起身说道,“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你去安排一下收徒的事情,我再去看看桂英他们。我走之后,全真教还是由你管着,以后你觉得合适,再挑个人出来接掌教的位置吧。”
说罢,方云汉就离开凉亭,淳阳老道却唤了一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